,还望公子见谅。”
“你是没什么见识。”这家伙很是狂妄。
但下一句却不是发狠,而是将玉笛一斜,指向桌案上的笃耨香。
“打开看看。”
辛夷将玛瑙盒打开,让众人看清里面的香料。
那男子眯起眼,微微一嗅,阴冷冷地笑。
“是好东西。我出这么多。”
他竖起一根手指头,待别人看过去时,缓缓地道:“一百万钱。”
辛夷面不改色地拿过拍卖笺记上数额,抬头笑问:“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男子冷笑,“我姓阎,阎王的阎。”
辛夷漫不经心地写上“阎公子”,将拍卖笺贴在拍卖板上,表示这是当前最高出价。
“阎公子,拍卖会在三日后结束,您若是出价最贵的,这一盒香便归你所有。不过,为求公平公正,需要先缴纳保证金一千两……”
“保证金?”男子看看左右,白玉笛往拍卖板上戳了戳,“这是谁定的规矩?小爷走遍汴京,从没有人管我要过保证金……”
几个随众跟着大笑起来。
辛夷好像没有听见他们的嘲笑,一本正经地道:
“公子若没有中标,一千两我们会如数奉还。公子若中标,会先扣除一千两再收取笃耨香的费用。我想公子既然肯出一百万钱拍一盒香,一香两对公子而言,想来也不是什么大数目。”
“确实不是什么大数目。”
那锦袍男子冷冷一笑,用玉笛敲了敲辛夷的香案。
“你想要,去阎王殿里拿。”
辛夷面不改色,“公子何意?”
“听不懂?那爷便教教你,要在汴京行商立足,什么才是要懂的规矩。”
男子冷冷说罢,转头就变了脸色,指着香案吩咐下属。
“张小娘子不是行户,不向行头供香,还恶意抬价,搅乱香市。来人,把他家的香料收缴了,拿到香所去!”
“慢着!”辛夷站起来摁住玛瑙盒,看着几个冲上来的壮汉,不冷不热地笑,“你们是哪个香行的行头?收缴货物可有法令依据?我这不是香料经营,而是私货拍卖,仅此一份。朝廷可没说老百姓不可以拍卖私货,将自家的香料转让他人……”
绸衣男子歪了歪头,漫不经心地转动着脖子。
“缴了便缴了,还要教你规矩?哼,小娘子,想在汴京做买卖,你还嫩了点……把手挪开,不然我连人带香一起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