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一个人飞进去?”
“……”
这两天在船上,二人相敬如宾,好久没有斗嘴了,辛夷怀疑他是不是又有点皮痒。
“我是说,有你在,目标会不会太大了?”
傅九衢挑一下眉梢,“你以为郡王妃的目标,就不大吗?”
辛夷无语地看他片刻,点点头。
“你说的也有道理。所以,这个城要怎么入,我们还得从长计议,千万不要让人认出你来……”
“认出来又如何?”傅九衢声音异常温和,许是身子发冷,特地坐得离她和火炉更近一些,这才似笑非笑地道:
“郡王妃到了泗州,本王漏夜出城相迎,天亮方归不行吗?”
“可是你身染重疾,正在驿馆卧床不起。”
“本王得知郡王妃船到泗州,垂死病中惊坐起,漏夜出城相迎,天亮方归不行吗?”
“……”
行是行。
可那样太招人眼。
不是摆明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告诉世人他的病是装的吗?
“听我的。”傅九衢轻笑一声,往她身边侧过去,抬手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拍,动作不轻浮,纯粹哥俩好,但辛夷还是忍不住紧绷住身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傅九衢靠近,她就忍不住紧张,想要逃跑……
傅九衢似是察觉什么,摇头失笑。
“相处都这么久了,你还这么别扭做什么?难不成,这一辈子你都准备这么防着我?你就不怕被人看出破绽来?”
一辈子。
辛夷没有想过要跟他过一辈子。
她只是在等待奇迹出现——
“抱歉。”辛夷道:“我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才最为致命。
傅九衢轻哼一声,眼尾撩撩,神态又恢复了平静。
“随你。”
两个人不尴不尬地对坐,很快湘灵就进了船舱,托盘里热气腾腾,后面跟着三念这个开心果。
“姐姐,姐夫,方娘子教我烧的醋鱼,你们尝尝味道如何?”
湘灵喜滋滋地介绍她的成果。
三念则是赖在辛夷的身边,“娘,我也帮小姨做事了的。”
辛夷轻抚她的头,“乖。你最乖。”
傅九衢看着她在孩子面前温声细语的样子,再想想面对自己时那一张疏冷面孔,莫名有点气闷,双手在膝上一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