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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团长,不好了,一营的弟兄们,都打光了!至营长尹国华以下全营都打光了,就只有一个弟兄活着跑回来了。”一个团部参谋慌慌张张地跑到团长潘朔端面前报告道。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潘朔端的拳头轻轻捏紧了,一股愤怒之色溢于他的脸上:那是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滇军初上战场,一个营的官兵,那可是五百多六百人啊,一天之内就全都打光了,即使是装备精良且训练有素的滇军,也难挡战斗力如此凶悍的日军的兵锋所向!
潘朔端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说了一句:“命令我第一〇八一团所部,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准备反攻陈瓦房!命令二营所部,立即集结,作为今晚夜间反攻陈瓦房的首批部队!”
“是!团长!”那名作战参谋朗声应道,然后跑了出去。
没有办法,现在这个时候,正是是部队刚刚进驻各村庄的时候,军部通讯营搭建的电话线都来不及搭建至各师,更别说各团各营了,于是,他们只能依靠着这种比较原始的办法来进行传递信息。
身处略显阴暗的第一〇八一团团部内,团长潘朔端轻轻捏起了拳头,强忍眼中将要滑落的泪水:谁又能知道尹国华不仅是他的手下,更是他的生死兄弟!
生死兄弟就这么死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却只能无动于衷。这种崩溃的感觉,可能只有当事人才能够理解了。
此时的太阳已经缓缓将要落山了,在团长潘朔端的命令之下,第一〇八一团二营的部队已经开始缓缓集结了,他们只等待天黑之后,团长下的进攻命令了。
第六十军这支部队成军好几年,也训练了好几年,其中那些互相之间的那种兄弟感情,远远不是有些才刚成立不久的新锐部队能够相比的。
毕竟这些部队成立时间短,共同之间的相处时间也没有那么长,彼此之间的感情基础,肯定是相对较弱的。
所以,当团长潘朔端下命令让部队集结的时候,那可是一个群情奋涌,大家都十分激动,争先着说要为一营全体的弟兄们报仇,要夺回陈瓦房。
是夜,还不及夜间十二点,大概是十点多的时候,身穿着一身墨蓝色军装的滇军,就对陈瓦房的日军发动了出其不意的反攻。
战斗进行的很顺利,一度将日军逐出了陈瓦房。
但当日军后续部队增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