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队了……”陈大治长叹一声,眉宇间充满了忧虑。
张天海笑了笑,说道:“这个事情的话,陈老大可不必担心,我直一团的主力部队是撤离了兰陵,但是还是有顾副司令率领三个城防营的官兵留守兰陵的。再者,临沂前线有张自忠长官的第五十九军与庞炳勋长官的第四十军守着,也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您老便尽管放心就好了。”
“那便好了,你们已经来兰陵这么久了,老朽竟有些习惯了。等你们走了啊,这城里边怕是要冷清不少咯……”陈大治有些感慨道。
“陈老,您放心吧!等打完仗这一仗,我想我们还是有机会再见的,要是有机会,我会回来兰陵看望你们的。”张天海十分真切地说道。
“行吧!那老朽就不耽误你们的事儿了,就此别过吧!但愿你们能带领部队再创佳绩,杀日寇个横尸遍野,片甲不留!”陈大治说出此话的时候,那是一个豪迈,豪气干云的,此话仿佛不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说出来的一般。
“那便借陈老之吉言了,我大军所到之处,必须是旗开得胜!”说着,张天海便向陈大治敬了一记军礼,然后带着郑曼转身离开了。
离开兰陵县**之后,张天海没有立即跟随大军准备开拔,而是前往宪兵队所主管的关押区。
关押区里边平时都是关押一些因为犯了些小错误而被宪兵抓到这里,然后等待所属的军事长官前来认领的官兵。
而今天,这里早就被清空了,因为大军调动南下,这些军事主官们赶紧来宪兵队把自己的人给提回去了,好准备战斗。
但有一个人不一样,他是被关押在这里反省的军官,因为警卫排的性质不同,所以许三狗也只能被关押在这里了,警卫排的直属军事主官至少是团参谋长这一级别的。
许三狗是被团长亲自命令关进来的,没有团长的命令,谁敢开门?或者是说,谁会冒着得罪团长的风险去放了他?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也想被关进去?
这天的天气还是不错的,至少在九点半这个时间段里,太阳已经出来了,暖暖地晒在了靠在门房前晒着太阳的许三狗的身上。
此时许三狗已经将近一个星期也没有洗过澡、收拾自己了,胡子拉碴的,看上去十分颓废的。
此时的他看上去,不想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反而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人了,而且看上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