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常态,连边镇的军卒都难以拿到足够的饷银,像他们这种并不受重视的守备兵马,更是欠饷拖饷成了常态。
“大人。”王同说道,“下官听闻巡抚大人已经找大同商铺征缴了剿匪银子,如今又新添剿匪税,大人不如找巡抚大人,请巡抚大人挪一部分剿匪银子给咱们发饷,”
黄安看了一眼座位上的张文合,开口说道:“剿匪银子是巡抚大人用来剿匪用的,岂能胡乱挪用。”
“大人,话不是这么说。”王同说道,“关了饷,守备大营的兵马也能剿匪,况且当初守备大营清剿了虎头寨山上的一伙土匪,也算是清剿土匪有功,该得这一份剿匪银子。”
“胡说。”黄安一拍手边的桌案。
王同说道:“大人,守备大营剿灭虎头寨一伙儿土匪的事情,兵备道有公文,朝廷发了赏,怎么就成了胡说了,莫非大人在质疑朝廷。”
“本官没有说。”黄安急忙否认。
当初灵丘守备‘剿灭’虎头寨山上土匪的事情,不仅是灵丘守备一家的事情,还有许多官员从这件事上分润到好处。
若是传出他质疑当初灵丘守备大营剿匪之事,得罪的可就不是眼前这两个人了,而是那些从这件事上分润到好处的官员。
“想不到黄大人手下还有这样牙尖嘴利之人。”张文合突然开口说道。
黄安陪笑道:“让张先生见笑了。”
“无妨。”张文合随意的摆了摆手。
王同目光看向张文合,语气中隐隐带着质问说道:“敢问阁下是什么人?”
张文合笑了笑,说道:“在下是巡抚大人身边的幕僚。”
一旁的黄安也道:“这位是张幕僚,王千户你不得无礼。”
“原来是张幕僚。”王同客气的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