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脆响,盖碗的摔了个四分五裂,里面剩下的茶水洒了一地,周围落满碎瓷片。
“简直岂有此理,范家也太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了。”
柳炳元一脸怒容,双目几欲喷火。
“都说范永斗长袖善舞,现在看来,传言过虚了。”田幕僚眉头微微蹙起。
柳炳元冷声说道:“长袖善舞是没错,但那要分对谁。”
“大人莫恼。”陈幕僚劝道,“如今东林党势大,将来大人未必没有进身的机会,至于范家,就算再长袖善舞,左右不过是个低**的商人。”
柳炳元阴恻恻的说道:“这个范家千万不要犯在本官的手里,不然本官一定让他知道得罪本官的下场。”
“大人说的是。”
>田幕僚和陈幕僚同时出声附和。
刚刚从柳府走出来的范永成,踩着矮凳,上了柳府门外的一辆马车。
马车里,已经坐着一人,正是都察院的御史王成。
“柳炳元有没有答应?”
待范永成一上车,王成便急切的询问。
范永成点了点头,说道:“若是不同意,他连这两千多两的好处都拿不到,如何选择,他心里自然清楚的很。”
“那就好。”王成说道,“只要柳炳元愿意上书,范东主的事情必然能成。”
“那是自然。”范永成面露傲色,旋即又道,“不过以后这个柳炳元不能在合作了,此人胃口太大,两千多两银子都填不饱,这一次算是彻底得罪了。”
“可惜了。”王成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此人是东林党人,如今东林党势大,能够和东林党拉上关系,对范东主的生意也会大有裨益。”
“无妨。”范永成一摆手,说道,“一个在都察院蹉跎了十几年的御史,就算是东林党人,地位也不会太高,用不着担心。”
王成点了点头。
“回去吧!”范永斗对赶车的车夫吩咐了一声。
车夫扬起马鞭,在半空中抽了一个响,木轮缓缓转动,马车从柳府门前离开,上了街道,消失在街上的拐角处。
就在马车离开不久,柳府院墙的一处墙角后面走出一人,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远去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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