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不说话。他从有记忆起，他们的生活就过得挺好，除了见不着父皇。自己还未长大，大哥就继位了，作为大哥的亲弟弟，宫中的人都让着他，只有母后敢管自己。

“父皇独宠湘嫔，湘嫔第一次流产便怀疑到母后身上，若不是最后查到了尚宫的头上。我们怕早就是罪人之子了。澄儿，你明明有喜欢的人，却为了跟母后赌气，不与那姑娘成婚。你这是不负责任，母后现在是精力不济，不然非得骂你不可。”其实周书澄早有喜欢的姑娘，只过因为气自家母后，一直不去提亲。

“我知道了。”

玉黎管不了周书澄，她现在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主要是这具身体亏损太多，就算自己用魂力滋养也不过多活了六年。

这一日，她清醒过来，周书澄站在面前，旁边站着一个女子，只是自己眼睛模糊，看得不真切。

“小澄儿，成婚了，真好！”玉黎说完眼睛再次闭上，再也不曾醒来过。

“母后！母后！母后，你醒醒啊！澄儿错了！我知道错了，你醒醒，看看我好吗？我不跟你赌气了，我错了！”周书澄上前握住自家母后的手，没有一丝丝温度，冰凉得惊人。

“太医呢？太医呢？”周书澄言语之间全是慌乱，怎么办？母后她真的要离开自己了。

“辰王殿下，太后娘娘她薨了。”太医上前把脉，然后跪在地上，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

“怎么会？怎么会呢？”周书澄这一刻怎么都不相信，脑海里都是自家母后对自己的好，小时候抱着自己写字，玩积木，教自己玩棋。

“我怎么这么**呢？”周书澄恨不得回去打死自己，为什么要跟母后闹脾气呢？结果母后连参加自己的婚典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连一杯儿媳妇茶都没有吃到。

不管周书澄怎么后悔，他的母后已经死去，他再怎么自责都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