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李之源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这不就是在骂他们方壶山是狗嘛。

可即便如此，面对王太恒这个纯阳举足轻重的人物，他李之源也断然不敢太过放肆。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两人便也不再纠结，一前一后的走上前去。

“原来是纯阳王真人与龙虎山无尘子道长啊，李之源见过二位。”同为五圣，理论上来说，几人辈分相当，李之源便微微拱了拱手。

龙虎山的无尘子性子淡雅随和，微笑着点头回应，“李长老别来无恙。”

“托您老的福，我这幅身子骨还算是硬朗。”

边上的王太恒上下打量了一眼李之源，“我说小李子，咱们上次见面应该是几年前了吧，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是金丹大圆满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怎么还在这个境界待着呢。”

说着，他摇了摇头，继续挖苦道，“这样的境界还能继续坐在内门长老的席位上，这也算是你们方壶山仁至义尽了……”

听到这般毫不避讳的羞辱之词，李之源脸上的肌肉都忍不住一阵抽搐。

虽然说五大圣地同气连枝，可终究不是一家人，这里边的关系弯弯绕绕，总得是有好有坏的。

龙虎作为魁首，一向以大哥的姿态对待其他四圣，平日里一碗水端平，态度总是温和谦逊。

可纯阳不一样，祖师乃是剑仙吕祖的他们自带着一股剑修的傲气，素来只尊重强者。

中原五圣之中，龙虎人才辈出，又是魁首，天山虽然弟子稀少，可除了那个新入门的小师妹之外，个个都称得上是天纵奇才，实力不凡，纯阳宫自然将他们放在与自己同等高度的位置上看待。

再看后两者，药王谷素来隐居，很少与外人交流，且修的乃是医药这条道路，故此纯阳对他们也没有多少意见。

唯独这身居末席的方壶山，门下弟子修行驳杂，且除了一个宗主擎壶真人徐道阳之外，找出不什么惊才绝艳之辈。

而且近百年以来，五圣角力多次，可最终这方壶山却从未摘下那末席的帽子，这便让素来高傲的纯阳宫一度认为方壶山根本就当不起圣地的称谓，故此纯阳一直以来对方壶山的态度都极为不屑。

李之源很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可虽然双方辈分相差无几，但奈何修行界以实力为尊，人家元婴层次的境界摆在那里，自己一个金丹大圆满从气势上就早已经低人一等了。

吞下这口闷气，李之源没去搭理王太恒而是转向态度温和的无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