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自己则是跟江羡坐在庭中,喝着茶吃着糕点。
虽然跟在永宁居的一样,不过这次却是在外面,也让沈稚觉得心情开阔了许多。
“等过几**出了月子,我就要回诏狱去了。”江羡坐在黄梨木的交椅上,手中握着本书。
沈稚扭头看他:“这么快啊?”
“已经快两个月了。”江羡笑道。
“怎么总感觉没过多久呢。”沈稚声音怏怏的。
“只是回去处理陛下交代下来的事而已,又不是不回来。”江羡笑道。
“你忙起来时,几天都不见身影。”沈稚说。
或许是这两个月江羡总在她面前晃。
她好像已经有些习惯了江羡的存在。
若是突然回到从前那种状态,她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放心,如今我会量力而行了。”江羡笑着,眼中笑意渐浓。
从前他做事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这也是为何他名声坏透的原因。
可如今却不同了。
他有了妻儿,不敢再向从前那么拼。
这个家如今只靠他一人,他若是倒了,只怕镇北侯府也会垮。
“若你不是满身的伤痕,我或许还会信你这话。”沈稚没好气道。
自他们成亲后,他那身上又多添了几道伤。
她都不敢去想象,从前他究竟是如何拖着满身的伤在诏狱行走的。
江羡笑着,刚要说话,那边小清突然大叫起来:“夫人,鱼咬钩了!”
有两个小丫鬟凑过去看热闹,随后就瞧见小清拎着鱼竿,将那条胖乎乎的大鲫鱼钓了起来。
这个池塘里养了不少鱼,是从前江羡闲暇时过来钓着玩的。
但他也有些日子没来了。
这些鱼也被喂得胖乎乎的。
沈稚也有几分激动,从椅子上站起来,几步朝那边走去。
杜妈妈连忙撑了伞赶过去,替沈稚挡住风跟刺目的太阳。
小清已将鱼从鱼钩上取了下来,放进装了水的木桶里。
沈稚笑眯眯道:“再钓一条,回去煮鱼粥,再做一锅酸菜鱼。”
“夫人喜欢吃酸的?”杜妈妈笑道,“我听常嬷嬷说,她会做西湖醋鱼,听说味道很是鲜美。”
西湖醋鱼沈稚倒是也听过,是杭帮菜系中有名的一道菜。
“常嬷嬷还会做杭帮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