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喜时闻到这些味道就要吐,哪里还喝的下去。
如今虽是不怎么吐了,可要是闻到太腥的也还是不行。
“这次带着孩子回来,在家多住几日吧?”沈稚轻声说道。
提起这个,江宁脸上的笑就淡了很多,就连眼底都浮起一抹冷淡。
“是有这个打算的。”她说道。
沈稚瞧着她脸色不对,便问:“跟姐夫又闹什么矛盾了?”
“矛盾算不上。”江宁神色黯淡道,“只是对他已失望透顶罢了。昨儿消息递到罗家时,我本是想叫他一道来的,前几次父亲生病,他硬是一次都不肯来,这次情况如此危急,他竟也是不愿来。”
说到底,是罗守义并未将侯府放在眼里,江宁对他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
罗玉雯年纪小,还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
可罗玉兰这年纪却是能听得懂话了。
沈稚叫来小清,让她带着罗玉兰去暖阁玩。
“有好些是你柏哥哥送来的玩具,你去瞧瞧有哪些好玩的。”沈稚笑着对罗玉兰道。
罗玉兰先是看向江宁,见她点了头后,这才笑着道谢,然后跟着小清走了。
“玉兰这孩子懂事早。”江宁语气里满是心疼,“这也怪不着她,我跟她爹吵架时,从来都是当着她面的。”
甚至罗守义之前那次动手时,罗玉兰也在,她被吓得脸色苍白,当时连话都说不出来。
“姐夫便是做不到与你伉俪情深,那相敬如宾难道也不行吗?”沈稚拧紧了眉头,“亏他还读了那么多圣贤书!”
“他读了多少书,与他这个人无关。”江宁淡淡笑笑,“罢了,我如今早就对他失望透顶,他不去我的屋子,我反而逍遥自在。”
对一个人没感情后,是连他碰一下自己都觉恶心。
江宁甚至开始庆幸罗守义纳了那么多的妾,让他根本无暇分身。
“可你还年轻呢,几十年里都面对着他,你难道就甘心吗?”沈稚心疼道。
“我不甘心又能如何?”江宁神色黯淡,自嘲一般的笑了一下,“四弟妹,你不懂,我是没有退路的。寻常女儿家若是嫁的郎君日子过的不如意,还可以和离回娘家,但我不行。”
老夫人毕竟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也不会站在她的角度心疼她。
甚至比起在侯府,在老夫人手底下讨生活,她宁愿待在罗家。
至少在罗家她不必阿谀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