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沈稚点头说,“那时你远在沧州,也怕耽误你查案,便没派人同你说。婚期定了明年七月。”
“这么着急?”江羡眉头皱了一下,“盛思铮你可了解?”
“你还不知道我啊?”沈稚没好气的用肩膀顶了他一下,“我哪有机会去了解旁人?”
她这十几年来身子弱成那样,世家贵女们办的宴席也从来不会请她,她更是没什么朋友,又从哪里去打听别人呢。
江羡轻笑:“回头我差人去查一下,若是品性没问题,那盛家也不是嫁不得。”
他能这么做,已是对江瑶不错的了。
可沈稚仍替江瑶觉得委屈。
她那样的身份,是根本不可能有选择嫁给谁的资格。
她的心里是不愿嫁的,可她谁都拗不过。
“不开心?”江羡察觉到她情绪有一瞬间的低落。
“也不是……”沈稚轻轻摇摇头,“只是在想,要到什么时候,女子才有权利决定自己该嫁给谁啊。”
这话说的江羡怔了一下,他的手指轻轻绕着沈稚发间落下的一缕秀发,说道:“也不见得男儿家便有选择的权利。”
这么说似乎也对。
就像是江羡和她,江瑶和盛思铮。
其实两桩婚事都不是他们自己决定的。
“该起来了。”沈稚轻轻推他,“再不起就不像话了。”
江羡叫了小清等人进来服侍。
重新换好衣服梳好发髻,前院有丫鬟来递话,说是老侯爷醒了,要见见人。
沈稚一听,也有些坐不住,叫小清去拿了披风来,要跟江羡一道去。
“大夫说了让你静养,你就不必去了,天寒地冻的,免得路上再滑到。”江羡阻止她。
“我慢些走就是了,仔细些不会有事的。”沈稚道,“父亲难得清醒要见人,我若不去,他问起来怎么办?”
谁都不知道这是不是老侯爷最后一次醒来,所以不敢缺席。
江羡无奈,只能同意了她去。
杜妈妈便如临大敌,叫小清备好披风拿好手炉,然后搀扶着沈稚出了房门。
迎面便是一阵寒风袭来,吹的沈稚一个哆嗦。
好在这一路上的积雪都被扫干净了,路也不算太滑。
到外书房时,老夫人他们一众人已经在了,沈稚一眼望去,发现家里所有人都来了,连同柏哥儿也在,除了江宁没来之外。
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