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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来时,同样是满头的汗水,那大夫被小清折腾的不轻,脸色煞白,下巴上的白须甚至都被揪掉了一块,他一进屋便‘噗通’一声跪下了。
杜妈妈只得先赔礼道歉:“事出突然,用这种法子请您来,还请见谅,待世子妃病好以后,我一定让这丫头给您赔罪。”
大夫也吓得不轻,急忙摆手:“可别这么说,世子妃身子要紧。”
杜妈妈叫人绞了帕子来,让大夫擦了擦脸后,这才领着他进内室去给沈稚诊治。
好在沈稚这只是普通着凉,只需服药调养便可,并没有什么大事。
“麻烦您了。”沈稚躺在床上,朝大夫温声说道。
这大夫年纪也不小了,但还是头一次见侯爵府的人家这么客气。
“世子妃折煞我了。”他忙道。
杜妈妈给他封了诊金,又亲自送了他出府。
沈稚的床前,小清急红了眼,又有些心虚,低着头等沈稚的责骂。
可意料之外的,沈稚只是笑着说:“下次不可再这么冲动了,你瞧瞧那老大夫的胡子都被你揪掉多少。”
“他走得太慢了。”小清瓮声瓮气地说,“我又担心您的身子。”
“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你。”沈稚笑了笑,“你也去洗洗早些睡。”
“我还得去给你熬药呢。”小清道,“旁人熬药我可不放心。”
沈稚笑笑,没力气再说话,也懒得再管她了。
不过昏昏沉沉之际,她突然想起来江羡。
“这件事……没让世子知道吧?”
小清更心虚了。
她虽然没让人知道,可她就那么闯出侯府,又带着人回来,只怕是瞒不住。
沈稚半晌没听见她说话,便猜到怎么回事了。
但她也没精力再去想什么了,铺天盖地的疲倦朝她袭来,她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轻轻拍醒她,将苦涩的药汁喂到她唇边。
沈稚只舔了一口,便不愿再张口了。
她虽喝了十几年的药,但不代表她喜欢喝苦药。
喂药之人有些急了,好几次汤匙喂到嘴边,她都不张口。
最后沈稚隐约听见一个低沉的嗓音说了句什么,随后屋里便悉悉索索的声音慢慢消失。
她虽没睁眼,可混沌的意识却能听到那么一星半点。
等到声音彻底没了以后,她才感觉自己身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