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好的儿子,成日跟着别人玩,她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临近太子生辰,江羡倒是带回来一个关于太子的好消息。
自从沈稚与太子的婚约作废以后,这太子妃之位便成了京中世家贵族女子争相夺取。
太子与江羡年纪差不多上下,可东宫却连一个女子都没有。
于是乎,这次太子的生辰宴,可以说是百花齐放。
太子生辰的前两日,江羡便已将生辰礼送去了东宫,是一株上好的火红珊瑚摆件。
特意从南海寻来的,一路运至京城。
沈稚这次虽然没给太子准备礼物,却给皇后娘娘亲手缝了个金累丝绣花荷包。
皇后身边珍奇物件自然不少,与其四处搜罗什么好东西,还不如自己亲手做呢。
到了生辰这日,沈稚与江羡早早便起身。
她换上一身粉蓝团锦绣花衣衫,下配一条宝蓝缎子菊花刺绣马面裙,发髻用赤金缠丝镶珠簪子装饰,耳垂则坠着两颗赤金镶玉兰花耳坠。
这一身的装扮并不华丽,贵在精致,再配上那张温婉如画的鹅蛋小脸,连刚换好衣服出来的江羡都看的不由愣了下。
沈稚生的美,他在初见她时便知道的,尽管那时她落入池中,形象尽毁,可也丝毫不影响。
但此时瞧着,她面容红润有光泽,眉目精致,竟更直冲人心。
不约而同的,江羡也穿了一身宝蓝色云纹团花湖绸直裰,倒与沈稚这一身十分相配。
“该去给娘请安了。”江羡轻咳一声,说道。
“好。”沈稚一边应着,一边将两枚赤金石榴镯子戴在纤细的手腕上。
老夫人知道他们俩今日要进宫,也没多留他们,只交代了几句便叫他们走了。
小厮早已套好马车,停在垂花门等候。
上马车时,江羡扶着她的手让她先上。
上一次一同乘马车时,也是进宫的时候。
不过两人显然比上次要亲近许多。
“一会儿我可能陪不了你太久。”江羡忽然说。
沈稚笑着道:“你忙你的。”
她知道江羡最近为了诏狱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只怕进了宫也不得消停。
“你在宫中可有相熟的人?”江羡问。
沈稚想了一下,她这些年深居浅出,竟然还真的一个朋友都没有。
有时身子好些,随着沈老夫人一道去参加宴席时,那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