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挣扎着要下床,沈稚连忙走上前阻止:“二嫂身子还虚着,还是躺着吧,别下床了。”
“你来看我,我还躺在床上,不合规矩。”二夫人窘迫笑道。
“身子最重要。”沈稚扶着她重新躺下,笑着说,“我带了些补身子的药材来,算不得名贵,是我平日里用的那些,二嫂别嫌弃。”
她用的这些药材不算名贵,却也不是常人可以用得上的。
二夫人面带感激:“多谢你,四弟妹。”
“都是一家人,说这么客气的话做什么。”沈稚笑道。
她又朝二夫人脖子上看了一眼,印记还在,仍旧红肿着,不过瞧着比昨夜好了许多。
“我听母亲说,五妹妹昨儿来陪了二嫂一夜?”她问。
“是啊。”二夫人轻轻一笑,“那丫头,是怕我再做傻事,一整夜都不敢合眼,到今早上我让她回去她才走。”
江瑶虽平时瞧着有些怯意,可真碰到事了,却又比常人还要坚韧。
“这府里记挂着二嫂的人多着呢。”沈稚说道,“往后二嫂可不能再如此冲动了。”
“知道了。”二夫人倒也没觉得她这些话烦,反而觉得有些暖心。
“四弟那里,你同他说说,让他别为了我的事去得罪人了。”二夫人又说道。
这下让沈稚略微为难了一下:“其实……昨夜世子出了一趟门。”
二夫人微微惊愕:“他……他做什么了?”
沈稚其实也不知道江羡到底做了什么,不过,应该是跟曹家有关的。
只怕曹家现在是自顾不暇。
“这个老四啊,做事还是如此冲动。”二夫人叹气道。
“倒也不是冲动。”沈稚说道,“他不过是见不得二嫂受委屈罢了。”
她知道江羡与他二哥的感情,二哥没了,他也看不下去别人这么欺负二房的人。
“可那曹家背后势力惊人,他如此做了,便算是得罪了曹家。”二夫人皱紧眉头,此时有了几分担忧,“父亲虽是镇北候,可说到底赋闲在家多年,在朝中已没了从前威势,若曹家要报复,那时我们该怎么办?”
她如此问时,沈稚脑海中第一个闪现出来的人不是沈家,反而是皇后娘娘。
她知道皇后娘娘对她好,更是对她有愧疚。
若有朝一日沈稚真的求进宫去,她也相信皇后娘娘不会袖手旁观。
“既惹了事,咱们也不怕事。”沈稚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