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虽是侯府庶女,但她的生母也是难产而亡,不足月便抱到了老夫人屋里养着,说起来,也跟嫡女没什么两样。
她嫁的人家倒是不错,夫家原是清苦出身,却凭着父辈打拼硬是混出个正五品的官职来,而她的夫君后也是金榜题名的进士,前途无限的。
这样的人家,即便出身差了些,可上赶着去说亲的也不少。
江宁是侯府长女,也算是低嫁了。
这些都是沈稚从冬青口里得知的,冬青是家生子,对侯府状况自然了解些。
老夫人接过那名单细细瞧了一番,随后抬眸看向沈稚,笑着问她:“你有什么想法?”
沈稚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自己,略微犹豫了一下后,委婉说道:“母亲也知道,我自小身子骨弱,向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对其他家的情况也不了解,不过,既然是余老夫人中意之人,想必也是极好的。”
她说话时语气温柔似水,说的又那么真诚,倒叫人挑不出错处来。
连余老夫人都多看了她两眼,随后含笑垂眸喝茶。
“说的倒也是。”老夫人淡淡笑笑,她将名单收起来,递给身侧的姚妈妈。
她又对余老夫人说:“留下来用午膳吧?正好也陪我说说话。”
余老夫人笑道:“你都发话了,我还敢说个不字?”
老夫人便对姚妈妈道:“去安排午膳吧。”
“是。”姚妈妈应了一声。
沈稚顺势起身,温声道:“那我去帮着姚妈妈布置吧。”
老夫人望了她一眼,眸中浮起一抹赞赏:“去吧。”
沈稚虽然瞧着不动声色的,倒是很会察言观色。
待她一走,余老夫人才说:“你这儿媳妇,倒是生了一副玲珑心。”
她们俩人都是宅斗胜利者,光是瞧上一眼便知道旁人是什么性子。
难得沈稚在她们面前还能如此面面俱到。
“若撇开她这身子不谈,与我家老四倒也般配。”老夫人言语间不乏遗憾。
余老夫人也是人精,知道她担心什么,便道:“虽是身子差了些,可也不是没办法啊。”
“能有什么法子?”老夫人来了兴趣。
她们俩究竟说了什么,沈稚倒是不得而知了。
她同姚妈妈一道安排好了午膳,便没再去叨扰老夫人,径直回了永宁居。
恰好此时江瑶来找她。
她或许是听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