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便随着他一道进内室。
他身上穿的分明还是今日新换的。
但沈稚也没多说什么,只从箱笼里取出崭新的衣裳,伺候着他换上。
“刚才是怎么回事?”江羡随意地问了一句。
“小丫鬟不懂事,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沈稚说的轻描淡写,“我让人把她赶出去了。”
“既是不懂规矩,也不配留在侯府。”江羡笑着道。
他一点都不介意这些事。
沈稚身为主母,对底下的丫鬟已是十分宽容。
“棣哥儿知道我有身孕的事了。”沈稚笑着道。
江羡微微诧异:“他是何反应?”
“起初也吓了我一跳呢。”沈稚此时想起来方才棣哥儿脸上那表情,都还有些心有余悸,“他真不亏是你的儿子啊,生起气来,跟你是一模一样。”
江羡笑着抱住她的腰:“我的儿子,自然是像我。”
“行了,贫嘴什么。”沈稚笑道,“不过我把他哄好了。”
“辛苦你了。”江羡笑着亲了亲她的脸。
“马后炮。”沈稚轻哼一声。
既然棣哥儿都知道了,老夫人那边也不能再瞒了。
换好了衣裳,沈稚便跟江羡一道去了老夫人那里。
当老夫人得知沈稚又有了的时候,欣喜若狂:“这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啊!几个月了?”
“三个月了。”沈稚嘴角含笑道,“先前胎没坐稳,也不敢同您说,怕最后一场空,您也跟着难受。”
这若是换了其他事,老夫人或许会有几分不满。
但是这种事她可不会。
她笑呵呵道:“应该的,应该的。不过啊,你们瞒的是真紧,我一点都不知道。”
“这不是想着给您一个惊喜。”沈稚笑说。
“好,这个惊喜我喜欢。”老夫人笑眯眯道,“也不枉我日日都在佛祖面前祈愿。”
不多时,沈稚有喜了的消息便跟长了脚一样的传遍了侯府上下。
江瑶得知以后,既高兴又感动。
算算日子,沈稚在怀着孩子的时候,还为了她的事东奔西跑,她怎么能不敢动呢。
得知老夫人要抄写经书供奉在佛祖面前,江瑶便主动接过了这个差事。
她性子沉静,最是适合抄写经书这件事了。
傍晚,大家聚到老夫人这里吃晚饭。
一是为了沈稚再有喜的事,二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