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樊于氏的慌乱,沈稚倒显得镇定许多。
孩子嘛,难免会有个头疼发热的时候,都是正常的。
谁小时候不是这么过来的。
沈稚淡定的差人去请了大夫,然后又叫樊于氏用帕子给棣哥儿擦拭了全身的汗水。
期间棣哥儿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来瞧了瞧,见是沈稚她们,才语气虚弱地唤了一声:“娘……”
沈稚见状,便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道:“难不难受?”
棣哥儿也说不出哪里难受,就觉得浑身都没劲,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一般。
他身上烫的吓人,脸蛋也红红的。
“娘……我这是怎么了?”他微微沙哑着嗓音问。
“你生病了。”沈稚轻声道,“我已替你向先生告了假,先生让你好好养着身子。”
棣哥儿听了这话,心中的焦急便稍稍松快了些。
他原还担心去学堂晚了,先生不高兴呢。
沈稚拿帕子轻轻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软软地说:“难受就睡一会儿吧,大夫马上就来了。”
棣哥儿沈稚没有力气再回答沈稚的话,合上眼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樊于氏正好给他擦完身子,又将衣裳给他穿好。
这原是一盆凉水,这么擦了一通下来,凉的都变成温的了。
不多时,大夫赶了过来。
孩子发热可比大人难医的多。
棣哥儿年纪小,尚且不敢开药性过猛的方子,最后大夫只得施针先让棣哥儿身上的温度降下来,随后又开了些药。
并叮嘱了这几日要清淡饮食,好好休息。
说起来,棣哥儿这突然病倒,是他每日来回前院与后院,天冷都不肯加衣,跑的一身汗,叫那寒风一吹,可不就得病倒嘛。
大夫施针过后,棣哥儿身上的温度果然就渐渐降了下来。
沈稚守在床榻旁边,望着棣哥儿仍旧还泛着红的脸蛋,见他即便是睡着了也睡不安稳,眉头紧蹙着,嘴唇紧抿,显然是睡的不舒服。wap.bΙQμGètν.net
当母亲的看见这一幕,心自然是疼的。
一旁的樊于氏瞧见了,就低声道:“夫人,这都怪我,我没照顾好小世子。”
“你也不必自责,这小子是什么德行,我再清楚不过。”沈稚轻叹息一声,道,“他性子犟起来,谁拿他都没用,何况是你呢。”
可话虽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