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情,让她不要动怒,都是孩子年幼不懂事。
好像他们那么说了,江瑶再动怒,就是她的不对了。
也没人问她是什么感受。
“是有些遗憾的吧。”江瑶思考片刻,如此答道,“那嫁衣是我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我原还想着要留一辈子呢。”
跨火盆时,她已一只脚腾空了,那孩子撞过来,她一脚落入了火盆当中,惊得踢翻了火盆,盆中火石乱溅,嫁衣下摆几乎都被烧穿。
那本是她大喜的日子,该和和美美才是。
她却穿着一身破损的嫁衣入了洞房。
说不难过是假的。
可她又不能怪到那孩子身上。
“事情既已发生了,也挽回不了,便不要再回头看了。”沈稚道,“只要你们两个的日子过的好,这些事也影响不到你。”
“我知道。”江瑶就扬唇笑了笑。
几人凑到一起说了一会儿话,樊于氏将棣哥儿抱了过来。
江瑶还没出嫁前,也时常过来陪着他玩。
所以此时见到江瑶,棣哥儿便径直朝她跑着去了,赖在她身上就不肯下来。
江瑶望着他那日渐有了些许轮廓的脸蛋,忍不住亲了亲,笑着道:“咱们棣哥儿长的是越来越俊了。”
“去年瞧着还像你多一些。”二夫人笑着对沈稚道,“今年一瞧,倒是越来越像四弟了。”
棣哥儿的眉眼是极像江羡的,原来还小,看不太出来。
“像谁都好。”沈稚笑道。
“只要性子别像他就好。”二夫人笑着说,“他那性子,几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能气死人。”
江羡话不多,出了什么事要想从他嘴里问出个什么来,那也是难上加难。
沈稚忍不住笑。
江瑶逗着棣哥儿玩了一会儿,说道:“三嫂的肚子,我昨日瞧着挺大了,是不是没几个月就要生了?”
“年底吧。”沈稚笑说,“也还远着呢。”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二夫人说。
“棣哥儿也一岁多了,四嫂有没有想过再给他生个弟弟?”江瑶笑着问。
沈稚摇摇头:“暂时没这个打算。”
二夫人听罢,便问她:“是你的身子还没调养好?”
沈稚的身子一直都是大家的心头病。
“倒是比从前好多了。”沈稚温声说道,“以前一日三顿汤药,顿顿都离不得,如今我已停药好一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