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闲下去,迟早要憋出病来。
沈稚让他看账本,不过是想给他找件事做,打发时间。
“好。”江羡欣然应允。
“那可说好了,不准反悔。”沈稚笑眯眯道。
这狡黠模样,分明还是个孩子。
江羡笑着放了书,揉揉她的脑袋。
沈稚奔波了这一日,有些累了,小清进来将烛火都揿灭,只留了床头的一盏烛台。
前几日沈稚都独自一人睡在这张床上,可总也睡不踏实。
如今有了江羡躺在身侧,她却好像安心了不少。
她不敢靠江羡的肩,怕压着他的伤口。
但被褥之下,江羡却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沈稚睁开眼看了看他。
“睡吧。”他柔声道。
沈稚想说些什么的。
但困意袭来,也没力气开口了。
她合上眼,往江羡身边靠了靠,而后沉沉睡去。
只是她不知道,她睡着后的很久,江羡都睁着眼。
他望着沈稚的睡颜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
到了三月时,江羡身上的伤已大好了。
这期间陛下一次都没有召见他,他的官职也被停了。
他倒是进宫求见了陛下两次,但两次都吃了闭门羹。
至于东宫那边也是同样的。
他见不到太子,唯一的线索还是徐若虞递出来的信。
江羡彻底成为了一个闲人。
沈稚后来还差人去打听过那位在酒楼自戕的女子,只不过那女子一家已经搬离了京城。
听说这件事没有报给官府,事发后太子被仗责,还被关在了东宫,尽管废太子诏书还没下来,大家也都猜得到,这太子是废定了。
于是乎如今外头人说起太子时,都用废太子来称呼了。ωωw.
沈稚没把这些事说给江羡听,但估摸着,他自己也知道。
她怕江羡在家里待得烦了,还特意让人在廊下准备了一张躺椅,从廊下看出去,可以将整个院里景色尽收眼底。
这院中从前便种了棵树,已经几十年光景,虽不开花结果,可每到夏日翠绿葱郁的树枝却让永宁居里十分的凉快。
还有墙角一排沈稚种下的花草,也陆陆续续的长了花苞,只等着气候再热些便能开花了。
这躺椅旁边还放了张小桌子,上面摆着瓜果茶点,只消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