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扶住她的手,劝道:“夫人,您就听我一句劝,您身子本就不好,若是再这样熬下去,恐怕还不等侯爷好,您自己就要病倒了。”
冬青说的话是在理的,可沈稚的眼眶却慢慢的红了。
她握住冬青的手,极力隐忍着泪水。
冬青虽没见到侯爷到底伤成什么样,但是看见沈稚这样,也大概能猜到。
沈稚在二门处站了很久,直到浑身都有些僵冷后,她才红着眼睛回了永宁居。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幕会被人偷偷看了去。
当丫鬟回到碧玉身边,禀报沈稚离去后的事时,碧玉微微眯起了眼睛,转动着手中狼毫。
“你说她站在二门哭了很久?”
丫鬟点点头:“千真万确,奴婢瞧见四夫人眼睛都红了。”
碧玉身子往后靠到了椅背上,清丽的脸蛋上浮起一抹疑惑。
沈稚为何会站在二门哭呢?
她原本是打算去哪里?
难道说……她跟江羡吵架了?
想到方才沈稚来给老夫人请安时,那脸上的憔悴。
碧玉脸上蓦地绽放出一抹笑,然后叫那丫鬟:“你去永宁居打听一下,昨儿夜里侯爷跟夫人是不是吵架了。”
丫鬟听见这话,就面露难色:“姑娘,不是我不想去打听,而是永宁居的人嘴里都打听不出事的。”
也不知沈稚给了他们什么好处,愣是一个人的嘴都撬不开。
“打听不出来?”碧玉微微凝眉,思考了一会儿,道,“那你就盯着四夫人,她去了哪里都要跟我说。”
“是。”丫鬟点了点头。
碧玉笑着将腕上的琉璃翠镯子取下来,递给她:“你拿去戴着玩。”
“姑娘,我能要您的东西。”丫鬟连连摆手。
“以后你就是我身边最衷心的,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碧玉笑着拉过她的手,将镯子戴到她手上,“你在侯府里待得日子长,许多我不懂的地方,都还要靠你呢。”
丫鬟有些受宠若惊:“姑娘您放心,我日后一定用心为您做事。”
碧玉满意地笑笑。
*
而沈稚这边,回了永宁居后,她便去了暖阁。
棣哥儿此时才刚睡醒,正被樊于氏抱着擦脸呢。
瞧见沈稚进来,棣哥儿就兴奋地朝她挥着小手。
“夫人。”樊于氏轻轻叫了一声。
沈稚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