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都有人死在了胡魏的手里。
在他们的心里,对胡魏恨之入骨。
他们不懂什么治国安邦,不懂什么天下大事,他们只知道亲朋好友的血,还没有干涸,仇恨不应该通过这种方式而化解。
宇文玄瞥了眼容元仪,“大梁真的是没人了!在鸡父统军的是个老头,在这里的巡抚也是个半截入土的老头,这大梁,难道都是些七老八十的老头做主吗?”
容元仪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他还是迅速收起了不悦,努力挤出一副笑容,想讨好这位胡魏的大将军。
谁知宇文玄压根就不理睬他,直接打马过去了。
留下容元仪呆立在原地。
其他的官员也被驱逐到两旁,好让队伍穿过。
王然的心里感到好笑,这些大梁的官员,都是些软骨头,对自己的将军士卒不屑一顾,殊不知要不是他们在边疆抛头颅洒热血,哪有他们的安逸生活。
而如今胡魏的将军来了,他们却卑躬屈膝,极尽谄媚姿态。
这样的大梁,这样的官员,完全的亡国之兆。
庐州府的行宫,是天授十年所建,当年天授帝来庐州巡狩,地方官员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而天授帝却只住了短短三天。
前段时间,考虑到胡魏公主要来,庐州府台李允,又重新改造修建,惹得百姓怨声载道。
即便如此,还是因为胡魏公主的随从侍卫太多,行宫安排不下。
皇城司的白袍兵和王然等将士,只能自行解决住宿问题。
容元仪和李允征用了行宫附近的房屋,给白袍兵歇息。
而王然等人,李允推说房屋不够,让他们在街道上将就一晚。
这可气坏了一众将士。
“这些狗官,根本不将我们当人看啊!”
“我们替国家,替百姓,征战沙场,九死一生,到头来就是这么一个待遇?”
将士们义愤填膺。
若不是镇西军军令如山,他们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霍胜咬牙切齿对王然道:“然哥,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
“你想怎样?”
王然反问道。
他心中同样不爽,可眼下又能怎样?
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二十余载,方可成就一代霸业。
这点苦,又算的了什么!
“我……”
霍胜支支吾吾,最终垂头丧气道:“我心里不平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