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又传来踢凳子的声音,伴随着男孩骂骂咧咧的粗鄙不堪的话语,“草,老子不用你教,给我滚,不然老子就不用脚了,而是我的拳头。”
楼下的张嫂听到动静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出了厨房门的时候,正好碰见了仓促间下楼的男先生,他挂在鼻梁上的眼镜也不似刚来时候的端正从容,反而歪歪斜斜地有些狼狈,脚下一个不稳,岔了一个台阶,险些跌下楼去,看的张嫂是心惊胆战,忙好心的上前询问,“先生没事吧,需不需要我请家庭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然而这句话不但没有换得男先生一个笑脸,反而厌恶的紧皱起眉头,道,“我看他是没救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然后就如避洪水猛兽一般离开了这座豪华的别墅,来到大门前还啐了一口,丝毫不见儒雅的先生形象。
站在阳台上的少年不怀好意的吹了一声口哨,男先生听到声音抬头望去,一大盆脏水就这么倾倒下来,哗啦啦的淋了男先生一头一脸,来之前喷的发胶也稳固不住男先生帅气的发型,软塌塌的挡住了他的视线,就连镜面上也是模糊一片,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还是一只淋了水的落汤鸡。
“岑碧瑄,我要告诉你爸爸,让他好好教训你,你给我等着。”
少年不以为然,倚着栏杆道,“喂,我的洗脚水如何?如果以后不想再尝这滋味,就给我滚得远远的,像个小学生一样找我爸告状,我都不屑鸟你。”
男先生摘下了眼镜,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也不敢再抬头瞧上一眼这个嚣张的少年,他算是见识这个人的手段了,脚底抹油大步离开了。
少年轻嗤一声,大周末的本来想睡个懒觉的,却被这种人坏了心情,他爸一天也没管过他,竟想派个先生来管他,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操心起他的闲事。
下了楼,他径直来到了餐厅,张嫂在他们家做了许多年了,也摸索出了与这孩子的相处之道,看到他过来便利索地从厨房端出了不知道算是早餐还是午餐的三件套,这孩子从她来这儿算起,早餐永远是固定不变的面包,鸡蛋和牛奶,其余的他看也不会看一眼,不过令她好奇的是,这个家里除了这个小孩,没有女主人的痕迹存在,当然还有一个付她工资且经常出差的男主人,不过那个男主人好像没有将这里当作家,而是像免费的酒店,行李永远都是打包好的,随时随地都准备走的样子。
只可怜了眼前这个狼吞虎咽的孩子,孤孤单单的没有人陪伴,难怪性格会变得如此地不讨喜,张嫂这么想着,看到快要见底的牛奶,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