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白日的光压倒了灯光,气势迫人,让人胆寒心惊。他的嘴角紧紧抿着,不苟言笑,让花蕊有片刻失神,她努力寻找他脸上柔和的神情,可是如今片刻也无。
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师父,没有了柔和的线条,没有了浅笑的眼睛,没有了微弯的唇瓣,看着他们的时候像是看着陌生人,他在她的脸上一闪而
过,像是不认识她的样子,她想师父一定生她气了。
她轻轻地唤了一声师父,殷子钰再次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打量了她一眼,才淡淡开口,“是你们破了这个禁制?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师父,你不要怪他们,其实都是我一人所为,是我用无忧剑破开了禁制,但是我们没有放出任何东西,只要再重新封印,应该是可以挽救的吧,”花蕊尽力想着补救之法,她不想让师父生气。
“你就是魔尊的妹妹,我的第三个徒弟?”殷子钰终于单独向她发问,但听在花蕊的耳中却是一阵刺痛,原来师父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吗?
花蕊艰难的吐出口,“我也没想到阿野哥哥是魔尊,但是我相信师父是不会怪罪徒儿的吧?”
司空阑没想到花蕊在此刻那么在乎殷子钰的感受,他轻嗤一声,道,“我的妹妹才不屑做别人的徒弟,何必跟他废话这么多。”
殷子钰淡漠地看着他,“确实,以后你的妹妹自己看好,殷天峰她也不用回去了,我也没有这个徒弟。”M.
花蕊听到他的话脸色一白,像是失了重心般全身没有了力气,好在司空阑拖住了她,没有让她滑倒在地。
殷子钰重新将阵眼补好,又添了两道禁制,已是耗费了许多心力,便准备回殷天峰闭关,却不想被人拽住了衣袖,垂眸看去却是那个小徒弟。
“师父,”华花蕊已经喑哑了嗓子,她含泪的眼眸望着他,仿佛下一瞬就会有泪珠滑落,“您不要徒儿了吗?”
为什么有了阿野哥哥就不能有师父呢?是不是她太贪心了,但是此刻她并不想放手。
因为曾被破了禁制,这相当于被无忧剑刺中心脏,他的脸色苍白如玉,喉头有片刻腥甜涌出,他死死的压抑着,衣袖一挥,花蕊的手中多出了半块衣袖,再一抬头,师父已不见了踪影。
她呆呆地立在原地,司空阑怎么叫她也没有反应,她想着,师父是不是要与自己割袍断义,不再承认他们之间的师徒情分。
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儿,又被谁按在了床上让她睡觉,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却能清晰的看到师父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