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
沈岁聿只想戳瞎他的双眼。
“哎,如今是寒门难出贵子,如你我这般有才又貌比潘安的,竟也难入仕途。”
“天道不公也。”
崔宴昭痛心疾首,这个世道真是太艰难。
他愧对在家苦等他的老母亲。
“闭嘴,再多话就把你丢给张玄。”
考不考状元,沈岁聿压根就不在乎。
他又不靠这个吃饭。
他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真的太啰嗦了。
你特娘说点人话好不好,你还寒门?
你搞清楚,你可是出自清河崔氏,你说寒门,让那些十年寒窗的学子怎么活。
崔宴昭听说要把他交给张玄,立马捂住了嘴不再说话。
张玄比起沈兄,那可恐怖多了。
最起码沈兄不会打他哎。
笃定自己已经落榜的崔宴昭,准备收拾行李,回乡寻个差事谋生。
沈岁聿默默翻了白眼:“你们就没打听打听金科状元是谁?”
崔宴昭愣住了:“放榜了,第一名不就是吗?”
沈岁聿:“”
所以当内侍和一队披甲武士出现在他面前,要他和沈岁聿入宫面圣的时候,崔宴昭懵了。
“哪位是崔宴昭崔郎君?”
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崔宴昭,又惊又怕,心底想着莫不是方才的言论被圣人听了去。
这么一思索,崔宴昭几乎要给人跪下了,还是沈岁聿悄悄拖住他。
这才避免了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崔宴昭哆哆嗦嗦回道:“我我是。”
“跟我们走吧。”
内侍说完又问:“哪位又是沈岁聿沈郎君。”
沈岁聿的表现可比崔宴昭要好得多。
他落落大方站到内侍面前,拱手行礼:“在下便是。”
如此姿态,便是常年在宫中行走的内侍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两人跟着内侍进了太极殿,已经有另一考生在等着。
皇宫大殿,禁止交头接耳。
几人有心想彼此套话,也不敢有动作。
圣人来了,高座明堂,点了崔宴昭来问话。
有沈岁聿陪着,此刻他倒是没有在会馆时的慌乱了。
对圣人的打量以及问话,都是对答如流。
只是崔宴昭不明白,您老人家问话就问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