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施礼,害得钱四喜更加不高兴了,气恼道:“苏巧颜,你把话说的不明不白的,一句不咸不淡的道谢就完了?你那是真诚道谢吗?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不然我们真就不走了!”
还真是耍无赖,就差如同妇人一般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苏巧颜叹了口气:“钱少镖头,你如果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就如实告诉你。”
“我,之所以不想和韩家合作,原因不是恨韩家,而是怕陈宝奎顺藤摸瓜找到我。我只想和过去彻底断绝,从此以后过安生日子。结果你们一打探我,又害陈宝奎丢了朝奉的位置,你认为他会找不到我、会不来骚扰我吗?”
钱四喜和韩禾没想到好心办坏事,反而害苏巧颜于不确定的风险之中,脸色顿时僵住了。
钱四喜低声辩解道:“姓陈的已经丢了韩家的差事,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分明是你小题大作。”
苏巧颜颇为同情的看着两个单纯的少年,娓娓道来:“陈宝奎是韩家当铺老朝奉,每天接触的宝器不少,其中不乏来路不正的宝器,狗急尚能跳墙,陈宝奎争了,韩家也会顾忌三分。”
“如果我没猜错,韩林为了给韩少东家面子,表面会把陈宝奎驱出当铺,但暗地里会给陈宝奎安置一个陈宝奎相对满意的差使。”
两个少年顿时傻眼了,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事情,背地里还可能会有弯弯绕。M.
钱四喜语气登时放了软,“那、那咱就穷追猛打,让他到哪儿都这生活不了……”
苏巧颜摇了摇头道:“如果你想让你的大禾在韩家好好立足,听我一句劝,这件事,就此打住,别再深究了。”
韩禾一脸愧疚道:“我没想到会这样,如果陈宝奎找到你,对你使坏,你一定让人给我去信儿,我帮你。”
苏巧颜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没关系,我们家与水县令是姻亲,又与京城韩家开展合作,陈宝奎也不敢太过造次。你如果真想帮我,就先让自己在韩家站稳脚跟,以后说话有份量一些。”
韩禾笃定的点了点头,“好,一定的。”
两人站起身来告辞,苏巧颜送到了院门口,临上车前,韩禾回头,对苏巧颜道:“我**宅子已经买回来了。”
韩禾的舅舅把宅子输给了刘县丞的小舅子江佐权,刘县丞一倒,江佐权自然也赶紧低价变卖家财,以便逃之夭夭,韩禾利用这个机会买回来再正常不过。
苏巧颜微笑着点头,算是恭喜了。
韩禾离开了,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