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茁吃得很快,三两口就扒了一大碗疙瘩汤,吃完却不下桌子,而是狡黠的看着苏巧颜,嘴角上扬。
苏巧颜突然涌上来一股不祥之感。
果然,苏长茁开口了,不是对苏巧颜,而是对苏胜道:“爹,我看晓芙耳朵眼儿换了一副银丁香,应该是王婶子给晓芙置办的第一件嫁妆吧?听王婶儿说,从今年开始给晓芙置办嫁妆,有多钱就多置办,没多余钱就少置办,但每年保证一件。这女娃就得宠着,从出生到嫁人一共在家呆着也没多少年,咱家,是不是也该给颜颜攒嫁妆了?”
苏巧颜立即觉得大事不妙,这苏长茁给自己置办嫁妆是假,提醒全家她没扎耳朵眼儿才叫真。
这哪里是疼妹,这分明是坑妹啊!
苏巧颜快准狠的用双手捂住耳朵,辩解道:“不、不用攒嫁妆,咱家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买骡车,给娘看病,修房子,二哥说媳妇,三哥做生意,四哥、四哥买弓箭……”
苏长茁故意抹了一把并没有的眼泪道:“妹啊,你总想着哥哥,哥哥也得想着你啊,这嫁妆,得攒,用王婶儿的话说,有多多攒,没多少攒,但疼闺女的心不能少……”
如果不是嫌弃扎耳朵眼儿疼,苏巧颜都要被苏长茁的“兄情告白”给感动哭了。
苏巧颜求救似的看向其他人。
结果,苏胜、高稚雅、苏长苇、苏长茁,就连苏刘氏都看向她的耳朵。
苏巧颜心虚的再次辩解:“攒嫁妆咱买别的不成吗?比如说是钗子、布匹……”
苏胜、高稚雅、苏长苇、苏长茁,就连苏刘氏仍旧看着她的耳朵,完全不为她的话所动。
几双眼睛盯着她死死的,害得苏巧颜有种自己即将被分尸的错觉,后脖梗子直冒凉风。
苏长茁从身上抽出一根针来,呵呵笑道:“妹啊,我这些天的针,可不是白练的……”
苏巧颜只好抓住家里最有力的救命稻草----苏刘氏,故作哽咽道:“娘,四哥他欺负我,我好怕……”
按她的设想,只要自己一装哭,苏刘氏就得极度生气,苏长茁的**或后脑勺儿就得遭殃。
结果,苏刘氏只是轻轻的拍了拍苏巧颜的手背,好声安慰道:“乖颜颜,女娃没耳朵眼儿长大嫁不出去,就扎一下啊,‘呲’一下就好了,一点儿都不疼,不怕不怕啊……”
苏巧颜看向大嫂高稚雅寻求声援,高稚雅则对苏长茁叮嘱道:“长茁,把针烧红了再扎啊……”
苏长茁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