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终于听到了动静,除了睡觉比较沉的苏刘氏,全家人都跑出来了,苏长苇和高稚雅各拿了一盏油灯。
待照到地上的狐狸尸体时,除了高稚雅吓一跳外,全家几个大男人倒是乐够呛。
苏长茁忙溜须拍马:“爹,你可真厉害,大半夜的竟然弄死一只狐狸,听说这狐狸皮值老鼻子钱了,就是狐狸肉可惜了了,没人买,也没人吃。”
苏巧颜狐疑道:“狐狸肉为啥不能吃?”
苏长茁翻了一记白眼儿,好为人师的解答:“山上有五仙:狐狸、黄皮子、刺猬、蛇和老鼠。五仙又以狐狸和黄皮子为首!得罪了它们,会被慑了魂魄,变成大**!”
苏巧颜哭笑不得:“四哥,你刚刚不正算计着剥狐狸皮卖钱吗?剥皮不算得罪,吃肉却算得罪,这是什么道理呢?”
苏长茁尴尬的挠了挠头,发现这么长久以来相悖论的事儿,竟然被这个假妹妹给发现了。
苏长茁佩服的看向苏巧颜,发现此时的苏巧颜,已经蹲下身子,淡然的用草木灰擦拭着木棍上的血迹,草木灰殷红殷红的。
苏长茁突然涌起一股不祥之感,声音有些颤抖道:“颜颜,这、这狐狸不会是你打死的吧?”
苏胜打断苏长茁的话:“臭小子,乱说什么呢?你妹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哪能用棍子打死那么大一只狐狸,你若是敢出去胡说,老子大耳瓜子搧你!”
苏胜越这样紧张,全家人几乎心知肚明,这狐狸就是巧颜打死的。
苏胜不是抢功,而是觉得苏巧颜是个小姑娘,独自打死狐狸的凶名不太好听,所以苏胜只能自己揽下了。
全家人像集体失忆一样,都自然的把“功劳”给了苏胜。
狐狸刚刚死去,比较好剥皮,苏胜直接把狐狸放在糟烂的那块门板上,开始剥皮。
苏巧颜看了一小会儿,发现苏胜剥皮的手法很细腻,比一般的猎户要强上不少。
看了一会儿,苏巧颜便回屋睡觉了。
半睡半醒间,突然听见门“卡哒”一声开了,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闻着淡淡的血腥味儿,苏巧颜知道,这是爹爹苏胜,应该是收拾完狐狸皮回屋睡觉来了,只是,他不回他自己屋里,跑到自己屋里来做什么?
苏胜站在巧颜身侧,深深叹了口气。
伸手给女儿掖紧了被角,语气很是神伤:“颜颜啊,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爹恨不得把心窝子掏给你看,你,啥时候能跟爹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