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的好,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只要有人路过娘两个,苏刘氏必须是那句:“颜颜,回家了......”估计用不了一会儿,连村里的狗都知道苏巧颜回家了。
很快,高稚雅回来了,一脸的沮丧,木盆里空空如也,看样子,衣裳是被人偷了,或者是被水冲走了。
结合苏刘氏和高稚雅身上的衣裳寒酸程度,招娣觉得后一种可能更大。
高稚雅带着苏刘氏和招娣回了家。
招娣对自己未来的生活水平本来没抱什么期望,但在走进苏家的那一刻,她还是难免有些失望。
四间半的黄土房、泥巴墙、柴门,外加鸡窝、猪圈,甚至牛棚,这些农家标配都齐全。
可惜,柴门是糟烂的,摇摇欲坠;
黄土房的一侧房山裂了一条缝儿;
泥巴墙塌了一个豁口,听到动静,一条野狗窜了出去;
猪圈、牛棚是空的,唯一养着的活物,是鸡窝里的一只母鸡,连凑成对儿的公鸡都没配上;
院前开了块菜园子,侍弄的秧苗长势还算可以,只是刚开春不久,还都不能吃。
招娣正头疼时,一个少年跌跌撞撞跑了回来。
因跑得急,收势不住,撞了柴门一下,本就糟烂的门,顽强的晃了两晃之后,终于轰然倒地,寿终正寝了。
少年直奔苏刘氏,心疼的看着娘亲的额头,“娘,疼吗?”
苏刘氏咧嘴一笑,完全忽略掉额头上的伤,把招娣拉到面前:“颜颜回来了,妹妹回来了!”
见娘亲伤势并不重,只是石子打在了眉骨上,流了血看着吓人,这么一会儿功夫。血已经凝住了。
听娘提起妹妹的名字,苏长茁眉头一皱,开始上下审视陈招娣。
看着看着,突然一把抓住手腕,厉声呵斥:“你是谁?冒充我妹妹骗我娘,有何目的?赶快滚出我家!”
“啪”的一声,苏刘氏一巴掌拍在了苏长茁抓着招娣的手腕上:“小兔崽子,别欺负妹妹!”
苏长茁满脸委屈:“娘,她不是颜颜!”
苏刘氏立马反驳:“她是颜颜,是妹妹!”
苏长茁辩不过娘亲,于是转变战略,对招娣做了一个恶狠狠的神情:“听好了!小骗子!你休想贪走我家一口粮、一文钱!识相的马上给我滚,不识相的,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招娣轻眯了眼,在苏长茁以为她会炸毛时,招娣却缩到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