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长布袋缠在了苏长茁的腰上好几圈,嘴里碎碎念:“四哥,这是当年我回家时用过的布口袋,里面装的是的压缩饼干。记住了,不管多艰难,都要活着回家。”
一条简陋破旧的布袋,让全家秒回到六年前,八岁的苏巧颜孤身千里回家的场景。
苏长茁胸有成竹的拍了拍布袋,豪气干云:“颜颜,当年你八岁能千里归家,我十六岁,自然也能千里杀敌回家!放心吧!你们就等着喝庆功酒吧!”
大家再度破了防,眼泪汪汪。
苏巧颜瞟了一眼怯生生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王晓芙,对苏家人使了使眼色,苏家人先离开了,只留下了王晓芙一人与苏长茁送别。
王晓芙眼睛早就哭成了肿眼泡,声如蚊鸣:“长茁哥,对、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
苏长茁的手伸出铁栅栏,轻轻抚去王晓芙的眼泪,“我马上就走了,你不能哭,要笑,让我记住你笑的样子。”
王晓芙听话的挤出一个笑容来,比哭起来看着更让人揪心。
王晓芙有些忧心忡忡:“长茁哥,有件事儿我想跟你商量下,苏伯伯、苏伯母、哥哥们都不知道是你替我下的狱,颜颜不让我告诉任何人,连我爹都不知道。我、我心里憋闷得很,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我想告诉他们真相,哪怕他们打我骂我、让我偿命都成……”
苏长茁笑着拉着王晓芙的手:“晓芙,你就听颜颜的吧,现在,我的事只能算解决一半,充满变数。娘都是心疼儿子的,如果知道你掺和其中,心里多少会有些怨怼。与其大家都难受,不如等我平安回来时,亲口对娘解释,好吗?”
王晓芙只好点头同意,从怀里掏出了五六个荷包,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一股脑的塞给了苏长茁。
苏长茁不明所以的看着王晓芙,王晓芙脸色一红,解释道:“这绿荷包里有治风寒的清火药、治刀伤的金疮药、治脾胃凝滞不走动的药、治腹泄拉肚的药……粉荷包里有驱蚊蚁的草木灰、驱蛇的雄黄粉……粉荷包里是平安符……蓝荷包里是我娘给我的陪嫁簪子,你在老鸹窝里捡到的那支……”
王晓芙啰里吧嗦的说着,苏长茁笑吟吟的看着,明知道时间不多,却也不催促。
终于说完了,王晓芙抬眼:“可记住了?”
苏长茁笃定点头:“记住了。”
王晓芙不相信道:“不行,我还是再说一遍吧,用错了药可不得了……”
苏长茁及时打断了王晓芙的话:“晓芙,我的记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