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大营。
王一竹风尘仆仆的进了营房,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呢,一个百夫长就急匆匆的推门进来:“快,王参尉找你过去呢!”
王一竹快步走向门口,在跨出门槛的瞬间,看见了腰间苏巧颜送的荷包,迈出的脚立马退了回来,转身,回头,迈步走回桌案,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碗水,喝了起来。
贺年贺百夫长惊得眼珠子差点儿掉在地上,再次提醒道:“去迟了参尉该发火了,您就体恤体恤小的,小的们承受不住参尉的雷霆震怒啊!”
王一竹嘴角讥讽上扬:“贺百夫长,你,来找我,敲门了吗?”
贺年面色一讪,尴尬的退出门外,重新叩响房门,直到听到王一竹说“进来”,这才推门进来,先忐忑的施了一礼,开口报请:“百夫、姑……参尉请您过去。”
王一竹自我解嘲一笑:“怎么,因为我是姑娘,没有正式军籍和军衔,却又掌管着一百多号人,所以不知道如何称谓我了?”
贺年的脸色更加尴尬了,过去都是不称谓或含糊的糊弄过去,王一竹从来不计较,今天这是怎么了?
王一竹没有过多难为他,淡然道:“以后就喊我‘王姑娘’吧,转告我哥,求人办事就要有求人办事的态度,别吆五喝六的。”
贺年惊得张大了嘴巴,却没敢吭气。要知道,以前称呼王一竹为“姑娘”或“小姐”的大兵,都被她给打趴下了;
以前校尉或参尉找她,她也是立马就过去的。
如今这称谓,这态度……王一竹这是吃错药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是,姑娘,小的这就回了王参尉。”贺年可不敢招惹如此诡异的王一竹,赶紧回去复命了。
待他把发生的事情转给了王一竹的哥哥王一羽,王一羽以为自己听错了,用手指头抠了抠耳朵,又听了一遍,才确定没听错,难道自己那个梗着脖子不吱声的赔钱货妹妹,去了趟乱葬岗,中邪了?
贺年忐忑道:“参尉,您,去请还是不去请?”
王一羽一瞪眼睛:“爷才不去!一个赔钱货还反了天了!我请不动她,我就不信爹也请不动她!去,告诉她,我爹找她,去不去,她自己看着办!”
贺年灰溜溜的又回去送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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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半山的营房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王半山和王一羽父子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王一竹终于现身了。
父子俩表情如出一辙的看过来,又如出一辙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