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气依旧寒冷,只是没再下雨,反而刮起了寒风,刮的人脸颊冰冷,耳朵通红,秦栗戴上了“风帽”,暖乎乎的棉花捂着耳朵。
秦栗来到府学的时候碰巧遇上了许慕清的马车,看着许慕清从马车上下来,布包鼓囊囊的,应该是装着账本。
许慕清也看到了他,笑着同他打招呼:“又碰上秦弟了。”
秦栗假惺惺:“呵呵,是啊。”
许慕清风度翩翩:“秦弟先请。”
秦栗毫不客气:“子执兄也请。”
真烦人,没你我照样走。
许慕清跟在他身后,笑意吟吟地说:“秦弟可真厉害,我看了两**做的账本,做的太好了,可真漂亮,漂亮的……”
漂亮的什么,秦栗没听见,因为后面许慕清的声音太低了,低到他听不见。
“子执兄过奖了,我相信若是换成子执兄,也能做的很漂亮。”
“也是,为兄也不差嘛。”
“……呵呵,是啊是啊。”
寒暄完了,秦栗就赶紧走了,许慕清在后面看他的背影远去,收敛了笑意,手掌紧紧握着布包:“可真让人嫉妒啊……不过,我也不差不是么……”
过了两日都无事发生,秦栗还以为他想多了,可是事实告诉他,人的第六感是错不了的。
这日,天气依旧寒冷,早晨出门时秦栗发现下了霜,植被树木白茫茫一片,呵出的气是白雾状的。
距离账本一事已经过去了五日,期间陈夫子没有找过他,想必没问题,因此秦栗放宽了心上下学,这日,晨课刚完,教策论的夫子刚讲了没多久,就见陈夫子急急忙忙的走进来,陈夫子面色不好,心情似乎很差。
他皱着眉,听见动静的秦栗抬起头看,不知为什么,他心头一跳,总感觉有事发生,还和他有关。
果然,陈夫子开口就是:“秦栗,你出来一下。”旋即向教授策论的夫子解释道:“实在惭愧,耽误张夫子授课,山长有点事找秦栗,让他随我去一趟。”ωωw.
张夫子点点头,示意秦栗去吧。
于是秦栗带着不安和陈夫子走了。
路上,陈夫子显得忧心忡忡,忽又一叹:“你啊,为何做出这等错事?”
秦栗不解,疑惑地问:“不知夫子所言何事?学生不明白。”
“你……哎!自己与山长说去吧。”
陈夫子不欲多言,眉间皱出深深的两层沟壑,沉默着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