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沉着脸将羊皮纸从这个人的腋下拿出,随后把已经腐蚀的烂肉全都处理后,给他的伤口消炎后,再次好好的缝合上。
他身上的伤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方清看着那个羊皮纸眸色深沉,不知该不该打开。
她虽然不知这个庄稼汉子,为何甘愿忍受这样的痛苦,也要将羊皮子缝在腋下,但她知道这个羊皮纸上承载了太多的秘密。
“这……”
刘大夫盯着那带血的羊皮纸,心中震惊。
“等他醒来再说吧。”
方清叹了一口气,并未打开羊皮纸,而是放在了他的枕下。
刘大夫和黄大夫互看一眼,点点头也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们虽然从未亲眼见过这种事倒也听说过,只有在以往的混乱年间,才会有这种受了莫大冤屈的人,将状纸写在羊皮纸上,上京告状。
而且就算上京告状,也没有人会将状纸缝在腋下,可见这人不仅受到了极大的冤屈,甚至还被人追杀,那他一身的伤就很好理解了。
“你们出去守着,这个人我亲自照顾。”ωωw.
方清目光深沉,这个人既然做到了这种地步,可见有不少人想让他死。
想来他已经极力隐藏,就快要到京城,还能被人刺杀,可见刺杀他的人,势力强大。
不过如今这人既然已经到了他的医馆,他自然要保护他,至少能让他清醒过来,平安的将状纸递到大理寺。
就这样方清一直守在这人床前,不管是这人喝的药还是吃的饭,都要经过方清的查验。
方清守了一下午,自然是身心疲惫,忽然门从外面打开,四月端着茶盏进来。
“王妃娘娘,听说您救了一个被追杀的人?”
“是啊。”
方清点头,抿了一口茶水,抬头看了他一眼。
只见四月盯着床上的他,皱起了眉头,目光之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昏迷在床上的人,那人全身都包扎着绷带,就连眉骨也伤了,以至于他的额头也全部被包住。
“你怎么了?”
方清疑惑的看向他,总觉得他的眼神很奇怪,好似认识这个人一样。
可是四月是她在京城中捡到的,怎么会认识这个想上京告状的人。
“没……没事。”
四月摇头,可眼睛依旧盯着床上的人,脸色也有些不好。
床上的人本在昏迷,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