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显摆是有道理的，在收徒方面，老道是比不上清风师兄喽。”

这玄海真人哪有一点身为前辈的样子，说到深情处，还伸手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似乎显得自己很可怜一般。

杨十九忽然想到了小师兄，以后小师兄头发花白的时候，会不会也变成这种玩世不恭的老顽童呢？

既然下毒之事与老君观无关，杨十九也就放松了下来，自然要谦虚几句。

道：“真人过誉了，师父他老人家经常提起真人，对真人的双手剑推崇至极，师父还言，当年洞庭湖与真人切磋，令他老人家受益良多啊。”

玄海真人忽然又乐了起来，呵呵笑道：“清风会夸老道？这老家伙除了喝酒，还会夸人？下次见面，必须让他当着老道的面儿夸赞老道几句才行，一辈子不如他，再不让他夸几句，这一辈子只怕再没机会了，呵呵。”

一阵寒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玄光道文询问为何杨十九忽然来此寻她。

杨十九也是聪明之辈，只是说刚才回到汉阳老家，听闻家中有阴灵作祟，多亏了一位名唤玄光的道人相助，这才让杨家化险为夷。她以为是老君观的玄光师叔，便过来道谢，没想到是自己认错了，应该是别的道观的道士。

在此期间玄海真人还慰问了一下静水师太过世之事，说本来自己要去亲自祭奠的，可惜年纪老迈，腿脚不利索了，所以就没去。

杨十九没有说起静水师太中毒之事，道：“多谢真人挂怀，如今静水师伯的大弟子宁师姐已经回来，后事也料理的差不多了。”

玄海真人长叹一声，道：“阮姑娘是一个命苦的人啊，当年南疆历练，同行的二十多人，只回来了十六人，他的兄长也死在了南疆。后来，她亲眼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元秦娶了她最好的姐妹班竹水。再后来，亲眼看着元秦师兄与班师妹双双殒命。曾经多么活泼的小丫头啊，经历几次大变之后，就变成了顽固不化的老道姑，哎，可惜，可惜啊。”

杨十九的神色忽然不自然了，她进门时间短，一些往事都不太清楚，尤其是涉及到了当年元秦与班竹水的事儿，如今大部分年轻弟子都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连叶小川等人都不知道元秦这个人。

就在杨十九吃惊的时候，旁边的玄光道人也叹了口气，道：“当年从南疆的活着回来的十六个人如今又走了一位，想必清风师兄、赤炎师兄、李飞羽、玉尘子等人因为静水之死大为伤怀吧。”

杨十九猛然抬头，道：“玄光师叔，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