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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烈日高悬,晴空万里,大地上没有一丝微风,空气也仿佛凝滞住了一般。
张小满乘坐的8路公交汽车“吭哧”一声停在了老城区的某个站台前,在抖虱子般放下来了几名乘客之后,又慢吞吞地开走了。
站在马路边上,张小满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口袋里被叠成一小块的披风,苦笑着摇了摇头。
刚才的一路上,这小披风所散发出的浓郁酒香,引来了一车子人全程围观。
饶是以张小满的厚脸皮也不禁有些面上发烫的感觉,车上几个大妈私下里对他指指点点,纷纷用一种看待社会不良人员的目光看着他。
好在公交车虽然破旧,但是一路上倒也空旷,是以没过多久,他便摆脱了那种尴尬的境地。
又在附近买了些熟食,张小满手里拎着一大堆的东西便去了裴老六家。
“六爷!出来接客了!”
张小满吃力地顶开门,挤进了空无一人的院子里。
阴影中,正在休息的大黑狗啸天被惊了一跳,夹着尾巴就冲着他叫了起来。
“汪汪!汪汪!汪汪!”
(“敌袭!敌袭!敌袭!”)
张小满听了一脑门子黑线,敌袭?你见过谁带一桌子菜来敌袭的么。
“大黑,我怎么每次来你都不认识我?”
“那是因为它老了,眼睛不大好,你叫它两声它就知道了。”
六爷推开门走了出来,一身简短的老头衫穿在身上,手里还拿个破扇子摇啊摇,一点都没有曾经裴半仙指点江山的风采。
那大黑这会也听见了张小满的声音,略带疑惑地呜咽了两声后便重新趴了回去。
“六爷,要说你这金盆洗手也不是没有好处,你看大黑,少了你的折腾这两天都长胖了。”张小满感慨道。
裴老六一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怎么说话呢这是,我平日里一个月也就采了它那么一点血,完了还给它大鱼大肉的补着,怎么到了你小子嘴里就搞的我跟虐待动物似的。”
张小满嘿嘿一笑,把手里拎着的东西塞给了裴老六,转身挤进了屋里。
裴老六跟着进去了,看见张小满熟练的开灯、开电视、开空调,忍不住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