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不再浑浊，而是充满了瘆人的精光。

“大哥，你在说什么？你的病又发了吗？”

顾翔宇硬生生地止住了逃窜的冲动，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逃不掉，而且还容易引起老人的怀疑。

果然，老人的眼神里光芒一闪，再次恢复了迷糊的模样。

“兄弟，大哥真的病了。”

老人喃喃地说道：“很多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

顾翔宇的冷汗浸湿了衣服，还好自己刚才赌赢了。

“大哥，我记得你身上有药的，是吃完了吗？”

老人低垂下头，从储物戒里取出一个药瓶，脸上浮现出憨厚的笑容。

“哦，吃药，我忘记了。”

顾翔宇接过药瓶，然后往里面取出一粒龙眼大小的黑色丹药，他本能地嗅了一下，脸色却是一变。

小世界里栖凤梧桐树忽然传音出来，告知他这药有毒，能够迷乱神魂。

若是剂量少，这些药丸能够增补神魂，但是剂量一多，便成了祸乱神魂的剧毒，神魂分裂正是中毒后的症状！

看老人的模样，分明是慢性中毒，对方至少中毒了数百年。

顾翔宇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柔声道：“大哥，这药谁给你的？”

老人笑呵呵地说道：“这不是兄弟你给我配的药吗？”

顾翔宇嘴角禁不住抽搐了一下，果然是家贼难防！

“不吃了。”顾翔宇随手将丹药收起，然后从小世界里取出一枚清明灵果递给老人。

清明灵果可以洗练神魂，让神魂恢复纯净。

不过，顾翔宇也知道大概率不管用，毕竟这位是圣王境的高人。

清明灵果或许对圣人境的修士有用，但是对圣王境的高手几乎没用。

老人闻着果子，欢喜地接过，抱起就啃。

“我还要。”

迷糊的老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孩子。

顾翔宇前世也去养老院看过那些陷入痴呆老人的，知道这是老人的通病。

但是他没有丝毫的厌恶，满心只有同情。

很显然，这位老前辈是一位高人，结果被疼爱有加的亲弟弟暗算了。

老人的神魂即便出现问题了，内心里也依旧有着对这个宇宙的守护，不然这个缺口怕是早已经成为一个巨大的空间裂缝了。

“想要啊，好，那就多吃点。”顾翔宇柔声道，取出一枚枚灵果，紧着老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