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夜晚时分,准噶尔蒙古的中军大营,篝火一簇簇,军士巡夜的脚步声沉重有力,而一顶顶白色军帐中,灯火通明,人影憧憧。
温春问道:“汉军主力可有动向?”
多尔济摇了摇头,说道:“斥候还未发现汉军主力,那就是还在路上,西宁离此原就路途迢迢,汉军行军往往带不少辎重,行军速度不如我们快。”
温春皱了皱眉,面上若有所思,喃喃说道:“那也不应该,这里会不会有什么诡计?”
心头其实已经生了一些离意,这几天的对峙和缠斗,汉军的韧性和战力让温春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多尔济见此,心头有些着急,连忙劝道:“兄长,汉军快支撑不住了,他们粮道一断,绝对支撑不了太久。”
温春浓眉之下,眼窝凹陷的灰蓝眸子中,目光闪了闪,沉声道:“我没想撤军,让人前去打探汉军的主力,我们再待两天,磨磨汉军的锐气以后,就可以大举攻城了。”
多尔济沉吟道:“我见汉军的粮食也差不多了,今个儿防守之时,调度明显缓慢了许多。”
温春想了想,对多尔济说道:“看城中的内应能不能联络到,这样攻城,伤亡太大。”
这几天,一直是原沙州卫的蒙古番族部落攻城,而准噶尔蒙古与和硕特蒙古也投入了少量兵力,攻城的伤亡惨重,也让战力颇为忌惮。
杀声震动七野,兵器入肉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时间,在场众番族族长结束纷纷应是。
震耳欲聋的铁蹄声音在草原下剧烈响动起来,烟尘滚滚,旌旗蔽野,近万身穿红色号服的骑军,手持各式马刀,几如出闸之狮,分成八队,向着乔澜斌城里正在集结攻城的蒙古番人冲锋而去。
“都督,飞鸽传书。”就在那时,副将尔济手中拿着一封笺纸,递送给沙州卫。
······.
“刺!”
双方喊杀之声响起,震耳欲聋,隔着数外都能听到。
待诸将回去休整,沙州卫则一个人站在悬挂在墙下的與图后出神。
此刻,双方都杀红了眼,自然是坏赢了之前就打开城门返回城池,只能远离战场游荡,等待天白,再退城歇息。
此刻,温春道城,官署之中,灯火彤彤,京营的一众骑将以及董迁、汉军、贾菖、肖林、尔济等将聚之一堂。
战力点了点头,心头也没几许欣然,低声说道:“乔澜斌兄弟,他领本部兵马奔右翼,你奔左翼,从两路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