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院里,厢房之中,傍晚时分,道道金色夕阳余晖透窗而过,投落在凤姐身上,让花信**比之往常多了几分宁静、温雅。
贾珩凝眸看向面现怅然的艳丽**,轻声道:“凤嫂子,琏二哥的事儿,当初因为圣上盛怒,又是向边镇走私,这才发配到贵州,遇赦不赦,当时忠顺王咄咄逼人,我为着避嫌,也不好求情。”
他当初可以为贾琏求情吗?其实是可以的,但容易授人以柄。
彼时,他还没有如今的煊赫权势,如果当初案发是在他勘乱河南之后,哪怕是他不用求情,崇平帝就会对贾琏网开一面,不会有什么遇赦不赦。
现在,金口一开,不可动摇,自是不会再行反复。
“当初不关珩兄弟的事儿,说来说去,都是命,是我的命不好。”凤姐柳梢眉之下,明媚动人的丹凤眼垂下伤怀的目光,轻轻叹了口气。
往日言笑无忌,甚至有几分泼辣的琏**奶,此刻俨然满腹委屈的小媳妇,垂头丧气,面带悲戚。
贾珩一时默然,对这种情况,他也没有什么法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凤姐默然片刻,许是觉得气氛有些异样,转头看向一旁的账簿,递送过去,说道:“珩兄弟,不说这些了,这些账簿你回去拿着看看,如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打发人来问我。”
贾珩抬眸看了一眼窗外苍茫四合的夜色,低声说道:“那也好,我拿着账簿先过去了。”
说着,近前拿起账簿,因是盛夏时节,衣裳单薄清凉,凤姐一身石榴红色低胸裙装,身姿丰熟,贾珩轻轻一瞥,目光就踉跄了下,跌入深渊,倒也不好多看,拿起账簿,向凤姐告辞,出了凤姐所在的宅院。
待贾珩离去,凤姐独自坐在小几旁的椅子上,绮丽明媚的玉容神色幽幽,捏着手中的手帕,在膝上折起,又是重新展开,樱唇微微抿着,美眸中不时涌起思忖以及羞恼之色。
方才珩兄弟眼睛往哪瞟呢?
以为她没瞧见?
凤姐心底轻轻啐了一口,细眉蹙了蹙,幽幽叹气,目光垂下,将掌中手帕叠好收入衣袖。
就在这时,平儿端着茶盅从外间进来,笑道:“奶奶,茶来了,喝茶。”
听到平儿的声音,凤姐柳眉微竖,明丽狭长的丹凤眼中满是羞恼,嗔怪道:“你这小蹄子,我方才让你去倒茶,在哪儿绊住了,现在才回来?”
方才,多半是见她伤心垂泪,这蹄子才在外面故意不进来。
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