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沧澜轻声开口:“他走了。”
金玉璃“嗯”了一声。
沧澜顿了顿,语气有点莫名的小怨气:“锦爷啊?”
“……”
金玉璃没有理她日常抽风。
沧澜一个人的独角戏倒是唱的舒服:“啧啧啧,锦爷,锦大爷,上一秒视人为仇敌,下一秒做人家的挂名弟子,你什么时候这么善变了?”
金玉璃望着月光倾泻而下,音调带着点疏离清冷:“你第一天知道?”
“不是……所以你到底仇视了个啥。”
“态度轻浮。”金玉璃悠悠然出声,不疾不徐,慢条斯理的解答着,挺像不用心的回答。
顿了顿,她垂下眸子邪邪的一笑,散漫又倦懒:“我喜欢你。”
“???”沧澜:“免了免了,我理解,理解。”
墨长老开始授课第一日便传出与锦玉的传言……这要让有心人听了,又得大作一番文章,约等于多了一件麻烦。
沧澜算是了解金玉璃的尿性,也没再多问,她自己心里总该有数。
“那你打算做些什么?总不能这剩下几日全都耗在这里吧?”
金玉璃眉目裹挟着清冷间的嚣张,还有一丝动作间的张狂。
她抬手随意的凝了一个法诀,法诀脱手而出,迎向几米外高空中带血的雄鹰。
是的,她非常不留情面的把人禁制破了,完事了又重新以她的力量造下了一个可以维系法则的禁制,这算两全其美。
可能某个“空间能天才”景笙戎打死也想不到,她这辈子都难有所突破的根源,她一直企图够个边却始终无果,甚至一度在压制她的东西,“空间法则”,不过是金玉璃随手而下的附庸。
伴随着一棵树被撞倒的声音,金玉璃眼尾殷红的往上挑了挑,看着飞到她眼前,攻击意味明显的雄鹰,眸光半眯着,唇角勾起一个邪侫的弧度:“大概这就是最终考核点了。”
沧澜:“会飞?确定这不是意外?”
金玉璃飞跃到半空一个旋身飘然落地,负手身后而立,与悬崖边停靠的雄鹰对峙着。
雄鹰已经取代了她原本的位置,方才那招明显有意取她性命,可根本就没能近她的身,她就已经避开了。
“喂!!那个谁!!!你让开啊!!”
“别靠近它,它很危险!!!”
“……咦,那是锦玉?”
远处奔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