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悠铃顿了一瞬,似是有点意外她会问这个,但还是认真答了:“难说。”
“血就不流了?”
玉悠铃:“也…不一定。”
毕竟装备带的不齐全,处理伤口的过程不仅一言难尽,可能未来每一次换绷带都会扯到伤疤,甚至……这么一处理,它的唯一用处仅限于缓解疼痛以防恶化。
被猛地这么一问,玉悠铃也有点惊疑不定了:“而且,以后每一次换绷带,可能……可能都会扯到伤疤。”以至于大量出血,甚至出现比这更磨人的疼痛。
这好歹疼痛是稳定在一个范围,绷带一点点扯开,疼痛不断时上时下,还真就……比这严重。
“但是……它会恶化。”
毕竟剑的材质普遍敏感锋利,金玉璃这波徒手接剑基本是让那剑砍进去小几厘米了,这时如果再不作包扎处理,灰尘或者血液被风里的沙尘感染,再附在伤口上……
玉悠铃有点犹豫:“这样行吧,我退一步,我只帮你撒药,不做别的。”
金玉璃望着她,沉默半晌,像是再没兴趣跟她杠,索性通透……拒绝:“跟救命恩人谈条件?”
玉悠铃:“……”
此话竟让我无言以对。
不过这也让她对金玉璃的性子有了一个很清晰的认知。
这是位做事比谁都恣意,说话比谁都冷淡,姿态比谁都狂痞,为人比谁都邪侫,对自己,比谁都糟糕的主儿。
向来除了对邕无沂之外的人都一向温柔的小姑娘,能怎么办呢?只能先转移话题了。
“锦玉,刚刚袭击我们的人…是从哪里出来的?”
“他一直在。”
“……”玉悠铃神色一僵:“也就是说,从我、我醒来开始?他就一直……”
“一直在我身后?”
金玉璃眼睛微眯,似是对这些对她各方面存在压制的感觉很不爽,她轻轻摩挲了下金子,若有所思。
沧澜说过,在第一次劫难预告前,会有一场毫无征兆的危险,过了,是一座金子山,没过,连带金凰灵戒里的所有金子,以及后期劫难里所有的失败保障,都会被一齐封印。
虽然金玉璃并不缺金子,但要是让她白白失去一个空间的金子的话,她是真的会和这个危险玩命。
所以现在的这些在她看来是无比正常的,除了这氛围确实有点诡异之外,倒也谈不上有多危险,但确确实实应该就是沧澜口中的“毫无征兆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