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慢的跑着。
有些过往却像是挥之不去的影像,在脑海里一段一段的划过。
人人都说宋家是个大家族,生在金窝窝里那就是福,**金汤勺长大那就是富人的命。
可宋妤辞并不觉得。
宋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是炼狱,是阴曹地府,是无望之涯,低头望,便是深不见的崖谷。
没有光明,没有任何的退路,要么停在那里,要么跳下去。
雨中跑步,不停的跑,在训练区的唐北谌时不时的转头看向门口的,迟迟不见宋妤辞的人影出现。
商韦嘉拿着咖啡从厨房走出来,“没回来?”
“嗯。”
“外面下雨了,刚下的预报,近期雷阵暴雨。”
唐北谌眼眸一寒,拿上外套顺带的拿上伞跑了出去。
还没有走出俱乐部,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被淋成落汤鸡的女孩,不用细想就能知道是谁。
墨言刚巧从他的身后出现,“天啊!赶紧拿个毛巾浴巾过来。”
商韦嘉从沙发上捞了一条刚扔上去的干净毛巾递给宋妤辞。
“这是怎么了?淋成这样。”
“我没事。”宋妤辞哑着声接过毛巾,“我上楼洗个澡。”
唐北谌忍着怒,有些冷的说,“别用凉水,洗个热水澡。”
“嗯。”
回到房间的宋妤辞站在浴室里看着湿透的自己,镜中仿佛有另一个她,在无限的嘲笑她。
嘲笑声无限的被放大,一点一点的压迫她的神经,一次次的抨击着她。
眼眸充血,明显可见的猩红。
一拳打在镜面上,镜子破裂,砰的一声,碎落一地。
“啊——”
如此大的动静触动了楼下的几个人,最先反应过来的唐北谌手一顿,关掉手机揣兜里往楼上跑。
站在门口伸手去开门,没有打开。
看着门上的密码锁,唐北谌意识到她锁了门。
“钥匙。”
“给,怎么回事?”
“还不知道。”
唐北谌将盖子打开,插在了钥匙孔内打开门。
一个小小的转角,看到整个左手是血的宋妤辞像是被抽离了魂魄站在那里,满地的玻璃片,和破碎不堪的镜子。
左手还在滴血。
“开车去医院。”
宋妤辞猛然抬头,转头,挣开唐北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