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她怀里,脸色一僵,卧蚕间的那颗痣像一滴刺眼的泪。
“算了,都过去了,”傅晚森见好就收,发出一种极力掩盖愤怒与苦涩的声音,“我知道自己现在没有选择的权利,你们捏死我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自回国那一刻起我就接受现实了。”
这主要是卖惨给床底那位听。
让床上这位难受当然也喜闻乐见。
李随沉默片刻,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再次重复道:“我相信我的朋友不会是那种人,据我所知他十分厌A,这次跟家里闹不愉快就是因为他父亲有意让他和一位同龄Alpha结婚,他避开你恐怕都来不及。”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傅晚森耸耸肩,“帮你照顾你那朋友也不是不行,至少一日三餐饿不死她,但是——我有条件。”
李随点头示意她继续:“你说。”
“傅朝洵还不知道我回国了吧?”傅晚森道,“帮我给他带句话。”
“什么话?”
“就问,”傅晚森唇角扬起,露出一排无辜洁白的牙齿:“车咋没把你给撞死呢?”
“噗——”
李随还没开口,床底先传来一声闷响。
他瞳孔微凛,目光瞬间变得耐人寻味:“哪儿来的声音?”
傅晚森心跳都被吓漏半拍。
乌鸡鲅鱼。
都让你闭紧嘴巴了,们男的能不能靠点谱?
“这床质量有点不行啊。”傅晚森腰杆动了动,稍微用点劲床架便发出吱哇乌拉的怪响,“你没发现吗?”
“……”
这话一出,李随双唇抿了抿,喉结滚动,儒雅温和的脸颊透出些不自然的粉色,似乎想起了什么。
傅晚森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无非昨晚和她在这张床上黏一起时,他破喉而出的吟叫声和床响的声音起此彼伏,仿佛在互相较劲。
这声音让李随较劲,却让傅晚森清醒,像有人拿东西轻轻刺了下她的心脏。
她在利斯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破阁楼,楼下那些Alpha、Beta天天可劲儿折腾房东那张可怜的老王同款床,那种地方当然很少有Omega出现,不过Beta的叫声也不逞多让。
她试过很多种办法都无法隔断那些动静。
后来还是她哥不知去哪儿干了一票大的,拿着卖命钱给她从破阁楼换成了破单间。
是的。
她哥的一条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