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啊!”
但是没有人能看到听到他绝望的哭嚎,祖母浑浊无神的目光透过他的身体,看向虚空,虚弱地喃喃自语:“罢了,待我死了之后,再去下面跟殷家的列祖列宗赔罪,希望他们能起码给我一个忏悔的机会,不要连面也不见……都是我的错……”
殷裕从噩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久久不能从梦中那痛彻心扉的无力感和后悔中回过神来。他呆坐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在天微亮的时候,悄悄离开。
此刻再提起祖母,殷裕还能记起梦中老人家甘若枯槁的病容,不由得又是一阵心酸与后怕,他又喝了一口酒,口腔中满是苦涩:“她、她应该,还好。”
或许是殷老太君永远是干练精神的样子示人,以至于殷裕在家的时候,从未感受到祖母年事已高,更没有替她的身体担心过。可是这一趟离家,却让他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与无常,祖母已经一把年纪了,谁又能确保她能一直是那般强悍健康呢?
然而周昂见状,却有了不同的想法,以为殷裕之所以狼狈地着急独自归家,是因为殷老太君的身体出了问题。
周昂自觉已经得到了需要的信息,便对着殷裕又笑了笑,跟他喝完了剩下的酒,便安排已经有些醉醺醺的殷裕睡下。
自己一边默默盘算着如何利用殷裕来筹集重塑月神像所需的资金,一边慢悠悠地晃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边厢,柳时衣等人也行走在前往澜州城的路上。眼看着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但离目的地还有一小段路。众人商讨一番,还是决定先找个落脚的地方休息一晚。
魄风往前探了探路,回来告诉他们,前方有个陈家村,是离澜州城最近的小村落。一行人便决定继续向前,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一处今晚的安身之所。
陈家村虽然不大,但处处透露出一种古朴而淳朴的气息。柳时衣见状,松了一口气。而今乱世当道,各国纷争不断,四处都有流民,这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人,当是个和平的地方。
不等柳时衣彻底松懈下来,便隐约听见遥遥传来细弱的哭声。
柳时衣抬头望去,
然而,没走多久,这和谐的景象却被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打破了。
那是一个乞丐,正在欺负一个弱小的孩子,孩子无助地哭泣着求饶,而乞丐却越发嚣张。柳时衣等人见状,立刻上前解救孩子。柳时衣温柔地扶起孩子,询问他是否受伤。孩子摇摇头,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然而,那乞丐因为自己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