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衣回头看去,只见萧时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盯着她悬在半空中的手,眼神淡淡。
不知为何有些心虚,柳时衣猝然将手收了回来,看向面前的男人。
“你伤都还没好,不在屋里待着,去哪了?”
没有料到她竟会反问自己,萧时一时有些发怔。自打从密林中出来,他的脑子便乱得很。
柳时衣知道,当时温善言用了她的模样来迷惑自己。
但她不知道的是,尽管自己看穿了温善言的伪装,但在那个时刻,他却突然发现,自己对柳时衣是不一样的。
这属实不是件应该的事情。萧时长到这么大,除了小十一以外,他从未将什么人放在心里过。
就算柳时衣真的就是小师妹,他也万万不该对她产生那样的想法。更别提,眼前的这个女人,更有可能是凌霄盟的傀儡,是杀死小十一的帮凶。
萧时看着柳时衣手中的粥,一颗心重重地沉了下去。人家把你当伙伴,信任你、保护你,你却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萧时,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
“喂,你怎么了?没事吧?”
在看到萧时的那一刻,柳时衣早把先前脑中的胡思乱想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关心他怎么了?换成沈溯他们任何一人,自己都会这样的。
萧时抬头,只见柳时衣挥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脸上满是担忧。她越是这样,萧时的心就愈发沉重。先前的混乱权当是错觉吧,他应当与这人划清界限。
伙伴或是仇人,他与她之间,怕是只有这两个选项。
倘若、倘若她真的是凌霄盟的人,那到时,他定不会手下留情。
萧时久不回答,柳时衣几乎要疑心他被夺舍了。
“我的老天爷,该不会那温善言打伤了你的脑子吧?”
说着,柳时衣便腾出空闲的另一只手,伸手抚向萧时的额。可她的指尖才触碰到那人的脸,那人却好似被针扎一般后退半步。
柳时衣没发现他的不对劲,只以为他不喜欢被人碰,轻啧了一声,“身子都给我看光了,这会儿害羞个什么劲?”
萧时没说话,目光浅淡在她身上掠过一眼,终于开了口:“你怎么在这?”
“还不是看你先前受了伤,我们只剩些胡饼了,总不能也让你还啃那干巴巴的玩意儿吧。”柳时衣说着,将手中的粥递给他,“特意让老板在里面加了点肉丝,你就好好喝吧。”
柳时衣轻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