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发出一声鸟鸣。
声音响亮,传出去数十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相公,妾身总觉得天上那几只鸟一直在跟着,不会是眼线耳目吧?”
“你还是赶紧钻进螺壳里去吧,连你都看出来不对劲,自然不是什么软脚虾。”
到了一处津渡,水不深,马儿能趟过去,但魏昊并没有催动骏马下河,反而是盯着津渡边上停着的小船。
小船上有两个船工,一个穿黑色半衣,露着左边肩膀;一个穿白色半衣,露着右边肩膀。
见魏昊骑马过来,也不张罗生意,只在那里忙着收拢绳索、渔网。
只是仔细打量,就见那绳索竟是铁链做的,哗啦啦作响,拉起来仿佛拉不到尽头;那渔网却是密不透风,整个就是一口袋,连只虾米都休想逃脱出去。
驻马看了一会儿,魏昊开口问道:“船家,这河瞧着不深,怎么你这锁链像是无穷无尽的?沉得多深啊?”
“好叫行者知道,这河是不深,但淹死人也是没问题的,我这锁链只有放得长一些,才能让我倘若漂远了也能回来。”
“你这又不是黄泉,更不像苦海,怎地这般小心?”
“不是我要小心,而是上我船的要小心。”
“哈哈。”
魏昊笑了笑,拍了一下剑囊,顿时化作“剑衣刀榼”,然后抽了祖传宝刀,对两位船工道:“说起来,我在老家,还见过两位同行呢。”
“哦?也是摆渡的?”
“那倒是没有,他一蹦一跳,头上还戴着个‘一见大吉’的兜帽,吐着一条三尺三的长舌头,收了我十二两现银。”
“厉害厉害,不愧是魏赤侠,居然真就看出来我们的身份。”
两个船工顿时摇身一变,一个化作黑衣鬼差,一个化作白衣鬼差,直愣愣地盯着魏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