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可以拎着包就可以住了。
陆微言把轮椅推到卧室的阳台上,阳台是全封闭的,除了落地的玻璃窗,外面还有防盗网。
陆微言看着二十几楼的高度。
从这里跳下去,就必死无疑了吧?
从此也能一了百了了。
她被叶风信软禁的那段时间里,害怕死、不敢死,就算没有任何自由,她也还想活着。
在医院里养病的时候,她想死,却根本动弹不了。
现在,她敢死,也有能力死了。
她却不会轻易**。
死很简单,闭上眼睛跳下去就结束了。
没有痛苦,不用挣扎。
然而,她这样死了又有什么意思?
害她、毁她的人都还好好的活着,并且还越活越好,她凭什么要死?
陆微言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擦了擦掉下来的眼泪,一声不吭地看着远方。
顾道站在卧室门口,看着陆微言擦眼泪的动作。
今天他就见她擦了两次眼泪。
这个女人明明很难受,却装得很坚强的样子。
顾道想起他小时候卧病在床的时光,那时候他也经常哭,害怕哪天就死了,害怕看不到他姐姐和其他家人。
那时候,他还有家人哄他。
他不担心他没钱、没人疼,只要他们陪他就好。
不像陆微言,她是个成年人,她要想着养活自己,不给家人增加负担,还不想让别人知道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