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推开车门下车,在方婶惊异的目光下走到院门前,说道:“褚韵峰在家吗?”
方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相貌过人,气质却有些懒散与邪气的年轻人,谨慎地答道:“先生去单位了,请问您有什么事,等先生回来了我转告他。”
“你去打电话,跟他说我叫何慈颂,就在他的别墅里,我倒要看看他愿不愿意见我。”
方婶听到这个姓氏微微愣了一下,连忙说道:“请稍等,我这就给先生打电话。”
何慈颂冷哼了一声,回到他的车子上继续坐着。
方婶见这个来者不善的年轻人又返回他的车里,松了口气,放下洒水壶,转身回屋打电话了。
褚韵峰很快就接听了电话,“喂。”
“先生,有位姓何的年轻先生上门找您,您要见他吗?”
“姓何?”褚韵峰的声音有些紧绷。
“是的,他说他叫何慈颂。”
“他现在在别墅里?”
方婶看了看院外的车,回道:“何先生在他的车上。”
“请他进屋吧,告诉他我一个小时后到家。”
“可我看他的样子,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您确定这样没问题吗?”
“我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好的。”方婶放下电话后,走到院门前拉开门,说道:“何先生,您进来等先生吧,先生一个小时后到家。”
何慈颂迈开大长腿,明明一身板正的西装却硬是穿出一股雅痞的流氓味来。
方婶收了心神,请何慈颂在客厅里坐下,然后给他上了瓜果、点子和茶水,把电视摇控和家里的网络密码都告诉他之后就退下了。
何慈颂靠在沙发背上,长腿不着力似的随意伸着,仿佛是在自己家一般,一点也没拿个儿当外人。
褚韵峰在一个小时后准时到家,他放下公文包之后,目光便情不自禁地放到了何慈颂的身上。
何慈颂表情冷漠和淡然地回视着褚韵峰的目光,完全不似见亲生父亲的场面。
褚韵峰有一阵恍惚的尴尬,他借着换下西装外套和换鞋的短暂时间平复了纷乱的情绪,然后步履平缓地走到何慈颂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何慈颂斜眼看着褚韵峰的动作,从鼻子里淡淡地哼了一声。
褚韵峰说道:“你终于来了。”
何慈颂闻言多看了一眼褚韵峰,觉得褚韵峰这句话里似乎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