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陆微言有没有过纠结,这一击她都会回给她。
霍予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也在敲击膝上的键盘,余光却在留意着陆一语的举动。
大概能想象她的心里活动。
然而,古人有个词说的很对“不破不立”。
不打破身上的桎梏,永远也无法走向新的阶段。
对陆一语而言就是如此。
陆家这颗毒瘤在她的生命里存在了将近三十年,让她躬身背负了这么多年,也该从她的生命里剔除了。
这些痛苦没有人可以提她受,只有她一个人走在那条曾经对她而言铺满了荆棘又无助的路上。
同时,霍予沉心里也不免庆幸,此时他在她身边,不至于让她一个人独自在一个小屋子面对过去的种种。
……
陆一语一直写到了夜里的一点半,才算将过去的那些事一一写清楚。
在写的时候,那些事也在她的心里又过了一遍。
写到某些事,她还委屈地哭了。
越写她越清晰的认识到以前的她真的特别像个**,简直是个不带脑子的人形动物。
人一犯傻起来,真是自己都嫌弃。
干的蠢事太多,简直不堪回首,都好像冲回过去往自己脸上抽几个耳光。
陆一语将三万多字的文档保存、备份之后,仰靠在椅背上,啊了一声,“霍董,重新活过来的媳妇儿美不美?”
霍予沉也一直陪着她熬夜,闻言笑道:“美,特别美的一朵狗尾巴花儿。”
“夸我美就行了,后面那句话可以不用加。”
“不加点比喻显示不了我的文学素养。”
“加了也没觉得你的文学素养好在哪里。”陆一语嫌弃道。
那语气居然跟霍予沉平时嫌弃她的样子一模一样。
赤果果的近朱者赤,近墨则黑的实例。
“啧,媳妇儿,你胆儿肥了,居然敢这么嫌弃你男人。”
“你以前不也是这么嫌弃我的吗?”
“现在是准备掀桌报仇的节奏?”
“偶尔反抗一下。”陆一语将笔记本推到霍予沉的面前,“霍董,你帮我看看,改个表达方法或错别字什么的。”
“行,我媳妇儿都要求了,我自然要好好看。”霍予沉接过笔记本仔细阅读了起来。
陆一语的文字表述能力非常过关,行文间也没有很明显的个人情绪流露其中,只是客观、有条理的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