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点见识在陶先生面前丢人现眼就不错了。你应该多跟陶老交流,他能给你的建议一定会更好。”
“他确实跟我说过很多话,但我只是个三十岁的年轻人,老人的超然、智慧我没有。我需要同龄人的建议和不时的提醒。”
“陶先生这话我特别爱听,但我比较担心你是随口说说,然后我听进去,那样真是太尴尬、太丢人了。”陆一语笑眯眯地说道。
陶思温没想到陆一语会这么直截了当地把这话问了出来,发现这样的陆一语比平时都要更具亲和力,更像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而非应答、进退都很妥当的职场女性。
“我是认真的。”
陆一语笑着点点头,晃了晃手里的邀请函,“那我可厚着脸皮去了。”
“我们周末见。”
“周末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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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项目的开业典礼在周六早上,陆一语跟霍予沉提过这事儿。
霍予沉到时候是以陶老的晚辈去参加典礼,陆一语和余郝则是分别以曾经参与该项目以及行业的翘楚受邀。
余郝确实是殷城建筑业的翘楚,她的性格、设计都很鲜明,别人就算要模仿都很费尽,她的思维非常跳脱,风格也一直在变化,每一次变化都让人眼前一亮。
陆一语在进入闻道设计之后,曾听过不少余郝的事,说是她受到不少国内外行业大家的青睐,意欲收她为徒。
但余郝对这类事情没兴趣,都没给予正面答复。
陆一语发现她跟余郝的距离真是犹如天堑。
不过,她走的路线跟余郝的也不太一样。
她在五年内很可能做的都是商业性建筑,带有明显个人特色的作品她一是没机会接触,二是她的名气和实力还需要大量的实践来打磨。
而等到她想转型的时候,可能要以比这几年来的艰辛的总和来转型。
任何风格都是一把双刃剑,会顾此失彼。
就算是余郝也会面临这样的问题,只不过余郝面对这类问题不会像她这样捉襟见肘。
陆一语倒没多担心以后可能面临的问题,那时候她有经验、有一定的经济能力,如果没有遇到合意的项目她可以选择暂时停下来,等她想要的项目或自己打磨也可以。
况且,她身边还有霍予沉,有人会养着她,她无需太过纠结。
周六,陆一语和余郝一起做完造型后就出发去了工厂原址。
几个月不见这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