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都跟着安静了下来,一时之间,苗广强只能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他问,“你说把他们都赶出去,赶谁出去?”
苗鹃冷着脸,“把所有人都赶出去。”
苗广强,“包括干爹吗?”
苗鹃不说话,过了好半晌,她突然抬头,眼神阴恻恻道,“不能吗?”
没回答,而是反问。
这一句反问,已经把她的态度给交代了出去。
苗广强压低了嗓音,“你疯了吗?苗鹃,你是不是疯了?”
“你忘记干爹是谁了?没有干爹,你早都发烂发臭了。”
“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苗鹃,别想了。”
在苗氏船行所有孩子的心目中,干爹苗金山就是他们的守护神。
而苗鹃现在试图,把他们的守护神给赶出去,这是大逆不道。
苗鹃神色阴翳,“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想过的。”
她骤然抬头看向苗广强,“我想过的给干爹养老送终,好好孝顺他,可是是他不要我的。”
“苗广强。”她眼里带着扭曲和愤怒,“是干爹不要我,你懂吗?”
“是他不要我。”
“既然这样,他也别怪我心狠了。”
说到这里,苗鹃的内心已经是一片坚定,“我就问你敢不敢?”
苗广强,“苗鹃,你疯了。”
苗鹃神色平静,“你是想当苗氏船行的主人,还是想当苗氏船行的野狗?”
当初她和李应的那一场谈话,李应有一点说的很对,他们这些人都是干爹养的狗。
而李应如果说是家狗的话。
他们这些人就是野狗。
野狗也试图反夺主人的家,试图把主人给赶出去。
把这里当做他们野狗自己的家。
苗广强喃喃,“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他似乎只会说这一句话了。
苗鹃有些不耐烦。
“我就问你敢不敢?”
苗广强不回答。
苗鹃下了一剂猛药,“苗广强,你知道你为什么,永远做不到苗氏船行的一把手吗?甚至二把手,三把手都轮不到你。”
苗广强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优柔寡断。”
“苗广强,你最大的缺点就是优柔寡断,所以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在错失机会。”
“我也可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