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坐在后面驾驶座上的薛东来,薛东来面无血色的抱着齐春梅。
这是他第一次。
在有陈美娜的地方,却没有看到对方。
陈美娜抿了嘴,收回目光,朝着赵向锋说,“一路平安。”
车子一路疾驰,从杏花胡同到医院,平日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在这种时候,赵向锋开车十分钟就到了。
下车后。
薛东来抱着齐春梅一路朝着急救室狂奔,“大夫,大夫,大夫。”
他这一副癫狂的样子,顿时让医院被吓出了一个通道。
“病患抱过来。”
大夫接过齐春梅,“喝了什么?”
他们对于这种情况,似乎不意外,因为这年头医院经常会接收到这种服毒的病患。
喝了什么?
薛东来脑袋一片空白。
还是旁边的赵向锋说,“敌敌畏。”
大夫一边用着手电筒扒开齐春梅的眼皮子,一边问,“喝了多少?”
薛东来脸色发白的摇头。
赵向锋则是回忆起来,“应该喝了大半瓶。”
“一口气喝下去,没抢赢。”
大夫翻完齐春梅的眼皮子,又打开嘴巴看了下,最后,才把手放在齐春梅的鼻子下面。
探了下鼻息。
“没有呼吸了。”
这话一落,薛东来一**跌落在地,满身狼狈,“大夫,我有钱,我有很多钱,你帮我救救救她。”
大夫把耳朵贴在齐春梅的心脏处,听了下,又取出听诊器按上去,好半晌才说,“也没有心跳了。”
“若是真想试下,就喂点肥皂水进去,实在不行喂点粪水进去,看她能吐出来多少,能吐出来的多,就捡一条命,吐出来的少,那就——”
薛东来不说话。
赵向锋问,“不能送进去抢救洗胃吗?”
其实,按照齐春梅喝下去的时间,到现在还不超过半个小时。
“最浓度的敌敌畏,就算是洗胃了,那毒药也腐蚀了胃部,肝脏,接着就是全身。”
“这种就算是洗胃,也救不回来。”
“有些东西喝下去就是喝下去了,华佗在世也救不了。”
这是给齐春梅下了死亡通知书。
薛东来抱着齐春梅几近乎凉透的身体,神色木然,“我答应你了。”
他大吼,泪流满面,“我答应你了,我不喜欢陈美娜了